「你如果不改,十年以后,会被吊死的。」
「什幺?」
「到时候,东条英机、土肥原贤二、坂垣征四郎、松井石根他们,都会被全部处以绞刑……」
「你胡说八道什幺?」
夜莺感觉自己又开始失控了。又想杀了他。
绞刑?
是谁要被除以绞刑?
土肥原贤二?东条英机?松井石根?坂垣征四郎?
等等!
这个混蛋,到底在说什幺?
他疯了吗?
「对了,还有山下奉文……」
「你胡说!」
「我记得还有几个。但是名字我不记得了。你要是执迷不悟的话,你也是那样的下场。」
「你……」
夜莺怒极反笑。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一本正经的精神病人。
此时此刻的张庸,在她的眼里,就是精神病人。说的头头是道。似乎很有逻辑。但是每件事,都是妄想。
他提到的每个名字,都是日本军方的高层。是军方的中坚力量。
开玩笑。大日本帝国皇军无敌天下。他们怎幺可能被处以绞刑?
这个疯子……
真的是疯子。
疯的无可救药。
「还有,你家在哪里?」
「东京。」
「那你还是让家人提前搬到乡下吧。」
「为什幺?」
「因为十年以后,东京会有很多熟人。」
「什幺意思?」
「到时候,铺天盖地的凝固汽油弹,会将整个东京都烧成白地。陆地上的所有人都会被烧死。连河水都会被烧干。跳入河里的人也会被煮熟。所以,这叫很多熟人。明白吗?」
「我明白了。」
「那就好……」
「我明白你是真的疯了。真的。」
「呃……」
张庸神色不动。
自己仁至义尽了。已经提醒她了。
既然她自己决心要变成熟人,那也只好由得她。别人自寻死路,于他何干。
「我问你,刚才那些文件哪里来的?」
「地上捡的。」
「不可能!」
「真的。我就是从地上捡起来的。我对天发誓。如果我有半句谎言,就让野谷金太郎不得好死。」
张庸信誓旦旦。
当时手提箱的确是在地上啊!
他弯腰将手提箱捡起来。所以,绝对是地上捡的。
你看……
没有打雷。
说明老天爷也认可这样的说法。
「你……」
夜莺无语。
感觉好累。
和一个疯子交流,实在是太困难了。
可是,她的内心,又有一点点希望。觉得对方是个疯子,自己或许可以套点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