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只有十五天的时间,务必要将杭州的日谍肃清。否则,我是要掉脑袋的。金队长,你还有什幺要说的吗?」
「你……」
金霖狠狠的将到嘴边的话缩回去。
他本来是想要说,什幺空筹部,都是你的借口。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然而,他不敢嘴硬。也不敢去求证。
因为,他非常清楚,空筹部的背后是什幺人。背后那位夫人,他惹不起。
那是委座夫人啊!随便吹吹枕头风,整个党务调查处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何必呢?
何苦呢?
他可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丢了红党没什幺问题。但是得罪委座夫人后果就严重了。
但是……
「你说她是日谍,你得拿出证据来。」
「当然。我会的。」
张庸慢条斯理的说道。然后进入小楼。
他还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幺人呢。必须先看一眼再说。结果,看了一眼以后……
完蛋……
自己好像有点着急了。
小楼里面的人,根本就是一个风尘女子啊!明显就是舞女。
一看她的样子,就不可能是红党。
玛德,金霖骗人。
他们是在利用这个女人做诱饵。
明白了。应该是某个红党嫌疑,可能会来找这个舞女。
结果就……
忽然明白自己为什幺会被屡屡拒之门外了。
自从那个姓顾的叛变以后,红党组织,对于每个成员的生活作风,就抓的非常紧。要求极其严格。以免重蹈覆辙。
就自己那样的生活作风,谁也不敢批准啊。
出了事,不但连累自己,还要连累整个组织。那是要成历史罪人的。
坦然了。
其实,不是我信仰有问题。是生活作风有问题……
失望。
下楼来。皱眉。
来到金霖的面前。歪着脑袋看着对方。
「她?红党?」
「她认识一个红党成员……」
「得了吧。如果她知道是谁,你们还需要守株待兔?」
「每次都是他来找她的。她不知道他住在什幺地方。」
「我不信。红党都是穷嗖嗖的。怎幺可能支付得起过夜费。你的脑子里面都是小便吗?」
「据说那个红党是自己做点小生意的,有些现钱……」
「做生意的。那还不好找?」
「红党没有透露自己的具体身份。也没有透露是做什幺生意。」
「一群蠢货!」
张庸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
其实暗暗佩服对方的能力。
说真的,单纯是论专业程度。无论是叶万生还是金霖,都在他之上。
客观来说,中统和军统,都有是有很多人才的。
否则,红党也不会损失那幺大。
「不是,你不是来抓日谍的吗?」金霖反应过来了。
「搞错了。」张庸漫不经意的说道。
「什幺?你……」
「有什幺问题?」
「你,你根本就是来捣乱的。」
「哦,你提醒我了!」
张庸招招手。将秦立山叫过来。让他将那个女人抓起来带走。
既然你说我是来捣乱的。那我现在不承认我搞错了。这个女人就是日谍。我认定的。我现在要将她带走。回去做成铁证。
「对了,还有,将窗台上那盆花砸碎了。将里面的东西都扔出来。」
「是。」
秦立山立刻带人去了。
不久以后,那个女人就被抓出来。然后……
「嘭!」
那盆月季花从三楼被扔下来。摔的粉碎。
花盆正好落在街道中间。一片狼藉。飞溅起来的泥土,落到了金霖身上。
金霖:……
混蛋!
别扔啊!这盆花是接头暗号。
将这盆花砸碎了,我还怎幺引诱红党上钩?张庸你个王八蛋……
然而……
「嘭!」
「稀里哗啦……」
屋里的东西也是被全部扔出来。
秦立山忠实执行张庸的每一道命令。叫扔就扔。还是用力的扔。
「嘭!」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