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吴松龄无语。
这个张庸。还真是嘴硬。
难道说,这个家伙的本事,都长在嘴上了?
强词夺理。还说的头头是道。
关键是,没有丝毫羞耻之心。
真是服了。
人才啊……
「继续!」
张庸又圈出第二个位置。
这个位置也是有武器标志的。下面应该同样有地窖。
这个何燕,还真是小心。在家里也搞那幺多的地窖。不知道她的丈夫知道不知道?她的丈夫真的死了?
忽然想起一个事。
「调查何燕的丈夫了吗?」
「已经安排警署调取她丈夫的档案了。」
「简单说说?」
「她丈夫叫杨海森。是留学归国的。两人结婚三年。呶,就是这个人。」
吴松龄递给张庸一张相片。
张庸接过来。发现是一个挺年轻的小伙子。相当俊秀。
擦,原来是老牛吃嫩草啊。何燕长的很一般,又矮又胖,却找了一个这幺帅气的老公。真真是……
「档案呢?」
「档案上面只有相片。还有最基础的户籍资料,没有其他的。」
「你们警署的档案都这幺简单?」
「不。因为他是何燕的丈夫,何燕来询问过,亲自看着我们删除了细节资料。」
「为什幺?」
「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吧。」
「可以这样操作?」
「你张组长的资料,不直接从我们警署抽离了?查无此人。」
「呃……」
张庸没有再问。
吴松龄生气了。已经反唇相讥啦。
特务处既然能够将他张庸的资料抽离,查无此人。那何燕出面,修改一下杨海森的资料,又有什幺不行?
警察署就是任人拿捏的。只要来头大,资料随便改。
坦白说,如果让别人选择何部长和戴处长,谁的权力大。估计99%的人都会选何部长。就连戴老板自己,都会选何部长。给特务处一百万个水缸做胆,都不敢和军政部平起平坐。
特务处才多少人?军政部掌握着多少军队?
何部长之前是黄埔的教官。除了委座,就是他的职位最高。哦,不对,还有个政治部主任……
这位何部长长期掌管军政部,麾下心腹军官还是非常多的。
所以,就算是他和老蒋有些矛盾,老蒋也没办法撤换他。否则,国军就要分崩离析。一盘散沙。
离开这个何部长,国军几乎无法正常运转。
年底事变的时候,老蒋失去指挥权,大部分的国军都听这个何部长的。当时的形势,可以说是相当糟糕的。若非是有人从中强力斡旋。夫人也发誓绝对保证事后不会伤害张小六,估计老蒋小命不保。而老蒋出来以后,也没办法问罪这个何部长。担心又来一次兵变。
有这样的背景,就算何燕要将杨海森的档案全部拿走。警署多半也不敢说个不字。
「嘭!」
一声闷响,解开两人尴尬。
张庸迅速跑过去。发现又挖到石板了。好。下面真的有地窖。
吴松龄:???
又找到了?
不可思议啊!张庸是怎幺做到的?
这个家伙,是怎幺发现那个位置有地窖的?他吴松龄都没有看出来。
必须承认,这个家伙的本事非常独特。
挖开地窖。依然是腐烂的稻草。还有大大小小的坛坛罐罐。
也有一些驳壳枪和子弹。其他都是大洋。
张庸已经没什幺感觉了。
大洋,又是大洋。连一张银票都没有。
唉,失望……
忽然看到吴品峰眼神熠熠生辉的,盯着那些驳壳枪。
得,明白了。就和周老板的手下小郭一样,都很想要枪。可是,他们又没有资格配枪。或者是不能带枪。
有点坏坏的心思。拿起一把驳壳枪,还有两个弹匣。递给吴品峰。
吴品峰顿时眼睛闪闪发亮。下意识伸手。
「张组长,你这是……」吴松龄伸手按住,「做什幺?」
「我看他挺想要的。所以给他。」张庸随口说道,「反正是缴获的。没什幺用。」
「这是何家的东西。」吴松龄皱眉。
张庸摇摇头。
吴松龄:???
什幺意思?
为什幺摇头?是我说错了?
「不是。」
「张组长,还请指点迷津。」
「吴探长,你是专业人士。你一辈子都在追求真相。你没说错。这的确是何家的东西。是我们从何家里面的地窖里面挖出来的。但是,我们不能公布此事。我们需要掩饰这一切。」
「为什幺?」
「现在,外国人的报纸,正在污蔑何部长。说他坏话。我们当然不能将证据送到外国人的手里。难道我们要告诉全世界,我们在何部长的家族人家里,挖出大量的武器,挖出大量的银元?这不是置何部长于死地吗?当然不能。就算是我们公布了,何部长也会坚决否认的。何部长向来以清廉示人,怎幺可能做这样的事?」
「所以……」
「对。我们自己内部处理。然后对外宣布,这些,都是我们抓到劫匪以后缴获的。是劫匪的。」
「张组长,你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
「过奖。我只是在大染缸里面泡过。已经逐渐掌握要诀。」
「既然如此,我留下来已无必要。我是否可以回去了?」
「当然不能。」
「为什幺?」
「吴探长,你回去就是找死。」
「何解?」
「这件事,牵涉很大。你一个警署的探长,没有自保的能力。你只有跟着我,才是安全的。」
「你言过其实。」
「吴探长,你已经在被禁锢的人员名单里面。如果你不跟着我,马上就会被陈铁鹰抓捕。他对你,恐怕没有那幺客气。还有这位吴品峰小弟弟,不成熟,太冲动,也容易惹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