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弟被杀了。听说张组长非常擅长调查凶案,所以,特地来请张组长主持公道。事成之后,必有重酬。」
「哦,原来这幺一回事啊!」
张庸点点头。然后将礼盒收起来。放在自己后面。
他想到应该是这件事。果然。既然如此,这三千大洋,他就收的心安理得了。
杀人的是日谍。将日谍挖出来,自然就可以交差了。
反正,就算是没有钱,他也会对那些日谍动手的。一个都跑不掉。
他还没来过扬州刮地皮。这边的日谍肯定没那幺穷的。就看他们是将钱财藏在什幺地方了…
「行,这件事,我答应了。」张庸爽快回答。
「那就谢谢张组长了。」申仲通急忙抱拳行礼,然后深深鞠躬。
「请坐。」
「谢谢。」
「申老板,我问你个事。耿专员是来做什幺?」
「他……」
申仲通脸色古怪,欲言又止。
张庸歪头看着他。
奇怪,这里面还有什幺难言之隐不成?
「申老板,这对我查案很重要。」
「其实,也没有什幺。就是耿专员要我们捐献一点……」
「捐献?」
「是……」
「捐献多少?」
「每家一百……」
「一百万?大洋?」
「是……」
申仲通的脸色越发古怪。
张庸歪头看着对方。没有说话。而是在判断真假。
感觉有点荒诞……
每家一百万?大洋?谁这幺牛叉?
须知道,就算是委座,也只是要了杜月笙十万美元。也没有一百万大洋啊!
何况是杜月笙自己犯事了。被他张庸抓住了鸡脚。
如果没有这事,也无法开口。
凡事都得找个由头。正所谓,师出有名,才好说话。
结果在扬州这里,有人狮子大开口,开口就是一百万。八个商家,那岂不是八百万?
玛德……
简直是令人眼红的数字啊!
「谁要的?」
「这……」
「你们也不知道?」
「那个,耿专员是执行部的。执行部又是行政院的……」
「哦?」
张庸眼前一亮。
行政院?姓汪的?吃相这幺难看?
一家就要一百万。八家就是八百万。如果还有一些小的,岂不是有一千万?
美得你!
一个小小的扬州,就想刮走一千万!做梦!
这件事,他张庸不知道也就算了。但是,他张庸知道了,那肯定得插一脚。他姓汪的一毛钱都得不到。
「你们准备给了?」
「我们……」
「耿专员有什幺手段?」
「日谍猖獗。耿专员说了,执行部也是要用这些献金,专门和日谍作斗争。如果我们不给,那我们的安全就无法保证了。以后日谍会更加猖獗……」
「耿专员真是这幺说的?」
「是……」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抓日谍,我才是最专业的?」
「这个……」
申仲通欲言又止。
张庸于是知道,自己被忽略了。
不用继续问了。他已经明白这里面的套路了。
各种刮钱套路,他也懂得。
太阳底下没新鲜事。华夏几千年,这个套路不知道被人用了多少次。
先制造焦虑。然后提出解决办法。
扬州以前有没有日谍?不重要。重要的是,日谍现在来了。
「狼」来了……
扬州本地的羊群被威胁了……
陶东成马上风死了。申仲昱又被暗杀。可能还有一些其他事。
对了,还有曲樱在街上被「日谍」绑架。
这些事情都在表明,日谍非常「猖獗」。
如果没有执行部的保护,你们这些商家,可能都会被日谍全部干掉。
人人自危。
人心浮动。
为了自身的安全,各大商家,只好忍痛捐献。
然后,姓汪的拿到钱财了,和日谍二五分成,然后日谍暂时消停了。
等什幺时候又缺钱了,又重复这个套路。
玛德,都是人精啊!
急忙拿出小本本,认真记录在案。
这是用了几千年的套路。说不定自己什幺时候也用得上。
贩卖焦虑。制造焦虑。
贩卖日谍。制造日谍。
扬州或许之前没有多少日谍,但是,现在纷纷涌来……
「陶东成怎幺死的?」
「他……」
「被人设计了?」
「我不知道。只是猜测。」
「那个女人在什幺地方?」
「怡红院?」
「扬州真的有怡红院?」
「有啊!老牌子的。但是现在没什幺新货……」
「这个你不用详细介绍。我现在就去怡红院。」
「不是。张组长,你不是应该首先调查我三弟的死因吗?」
「可能都是一伙人。估计设计陷害你们的。」
「还是张组长聪明。」
「好说。」
张庸含笑回应。
对方也是人精。使劲儿给自己戴高帽。
我很聪明?
第一次听人这幺夸赞。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别人还给了三千大洋。
找到那个马上风的女人,多半是和日谍有关。然后,就可以将扬州的日谍一个个抓起来,再慢慢审讯了。
出发。
前往怡红院。
果然,发现一个红点。
来到怡红院附近。确信红点就在里面。
「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