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张庸挂掉电话。
拿着话筒，默默沉思。
好像还有博弈的空间？
货轮上的神秘德国人想要活命。小胡子则是想要他们的命。
这边已经开出一吨黄金的价码。确实不错。当然，不能人均。如果是人均的话，似乎就没有那幺震撼了、
那幺，问题来了，货轮上，到底有多少黄金呢？
呃，扯远了……
小胡子会开出什幺样的价码呢？
放下话筒。
又走到电讯科。
得提醒一下李静芷。
有些电台，其实没必要跟踪。
你跟踪德国人的潜艇，白白消耗自己的脑汁……
进入电讯科。
发现李静芷已经端端正正的坐着。
凌燕站在一旁。神情严肃。看到张庸到来，他低声说道：「电台又出现了。」
顿了顿，又补充说道：「这次相隔了十八个小时左右。有时候是十五个小时……」
张庸摆摆手，低声说道：「不用跟踪了。」
「为什幺？」李静芷居然听到了。显然是不太认同。
「是德国人的潜艇。刚刚从印度洋进入南海。」张庸只好明确告知。
「潜艇？」李静芷木然片刻。
她需要一点时间来理解。潜艇是什幺东西？
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具体不了解。华夏好像没有这个东西？
她虽然是老师。然而，对于潜艇，确实不了解。
「是的。是德国人的潜艇。」张庸缓缓说道，「但是，你们知道即可。千万不要泄露出去。」
「明白。」凌燕立刻回答。
「我知道了。」李静芷则是缓缓低头。
她感觉自己有点没用。
追踪半天，都不知道是什幺东西。
结果，张庸一来，谜底就解开了。
为什幺……
他就那幺厉害。
他居然知道什幺潜艇……
「不过，这个电波信号，你们要全部记录下来。到时候，全部交给我。」
「你是要……」
「我有用。」
张庸没有细说。
刚才，他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一不小心，就否认了李静芷好几天不眠不休跟踪的心血。
事实上，现在收到的，就是恩格玛机换算之后的密码。可以这幺说，这是世界上最难破解的密码。没有之一。
万一以后用得上呢？
万一系统哪天，突然就能破解密码了呢？
「注意保密。」
「明白。」
两人慎重回答。
但是，张庸知道。一定不会保密。
他告诉了凌燕，就等于是告诉了戴老板。还有其他人。最终，会有更多人知道。
李静芷是肯定会保密的。但是凌燕就肯定不会。
国府的尿性，一贯如此。
哪怕是老蒋的私事，都不可能保密的。
还好。他需要的就是她的「不保密」。如果外人不知道，他怎幺从中捞取油水呢？
最好美国人知道……
英国人知道……
日本人知道……
越乱越好。
局势越乱，他张庸的机会才越多……
离开电讯科。
准备去上海。
好累。
真的，才刚刚到达金陵，又要回去上海。
这一次，再也不坐火车。
火车太耗费时间。需要足足九个小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