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恤有些诧异,「明府怎幺知道?难不成之前有听说过?」
他又道:「柳家主事的少家主,是大少爷柳子文,平日里乐善好施,这次大水,应刁县丞邀,他也是带头建粥棚,确实在县里有善名。」
欧阳戎眺望对岸一连排的剑炉,眯眼自语,「这样的地头蛇吗。」
燕无恤忽想起什幺,提了嘴,「阿山一家就是古越剑铺里的官奴,所以跟着主家姓柳。」
欧阳戎点点头,终于知道阿青额头为何刻了个『越』字了。而像这样的官奴与工匠,在对面这座剑铺里也不知有多少。
年轻县令又安静站了会儿,吹着江上来的风,环视了下这座有点年头的破旧码头。
刚刚从东林寺走到这彭郎渡,这一路上的饥民景象都在脑海里游荡不散。
他不是冷血渎职对身后这些睡大街的难民们视之不见,慢悠悠的逛街吹风。
他是想弄清楚一个问题,在这个问题没有弄明白之前,再怎幺埋头赈灾都是事倍功半,因为永远抓不住主要矛盾。
有时候,人祸比天灾更可怕……
某刻,欧阳戎终于转身。
「走吧,去西市找下小师妹,咱们回县衙。」
……
约莫半里外的一处闹市中。
有食物从天而降。
是真的从天上掉下来。
烧鸡。
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