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子文一时语塞,不过还是摆摆手诚恳道:
「三弟无碍,多谢县令厚爱。不过不管怎样,还是三弟过于顽劣,为兄应当代为赎罪,柳某没什幺拿得出手的礼,恰好今日县令大人举办募捐宴会,请允许柳某尽一些微薄之力,第一个带头首捐,给县令大人来个开门红!」
「好,柳大人爽快。」欧阳戎十分欣慰。
周围乡绅豪客们也是满堂喝彩,一片宾至如归之景。
就在这样的热闹氛围中,主客入座,午宴开始了,也很快,便到了喜闻乐见的募捐环节。
……
「……诸君!兴修水利绝不是门户私计,也非本官博取绩效的私心,它事关龙城县全体百姓,不管是士农工商,还是良贱奴隶,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朝廷与县衙的难处,大伙也已知道;朝廷与县衙对积极赈灾者的福利奖励,刁大人应当都有传达,本官不再累述。龙城有累卵之危,百姓有倒悬之急,咱们就不拖时间了,开始募捐,本官先带头,捐出任上四年的全部俸禄!接下来就有请大伙了。」
欧阳戎「简单讲了两句」后,全场一片热烈掌声,欢送下台。
年轻县令离开高台,在台下第一排的位置坐下后,转头朝场上十几位乡绅豪强们示意了下手中的墨纸红笔。
他露出一口白牙,颇为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本官准备了份名单,对于今日慷慨解囊者,会好好记下……」
柳子文突然起身,诚恳道:「县令大人,柳某有个薄见,不知该讲不该讲。」
「讲,没什幺不能讲的。」欧阳戎眼睛正视他,显得十分有耐心。
「柳某觉得,台上除了赈灾水利的筹捐盘外,能不能再添一个筹捐盘。县令大人爱民如子,刚赴任就为治水之事四处奔走,鞠躬尽瘁。我等不忍,希望给县令大人孝敬些纸笔费,还望县令大人勿要推迟。」
欧阳戎想了想,颔首,「也不是不行,但既然是给本官的纸笔私费,那本官如何使用,或赠出或充公,诸位应当都没有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