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句话让欧阳戎有点想歪,眼睛瞥了下小师妹宽广的胸襟。
反应过来阿青不可能是这意思后,他赶紧收回。
约莫一刻钟后,马车在一家素朴农院外停下,阿青告别下车。
马车继续行驶。
车厢内只剩二人,欧阳戎直接问:
「师妹,我记得你之前提过一种叫鼎剑的东西,它的铸造,需不需要活人祭祀什幺的?」
谢令姜立刻摇头:
「鼎剑不是邪物,怎会人祭,师兄请记住,这人世间所有杀人祭祀的邪道,都出自方术士群体。」
欧阳戎笑说:「我还没见过,但感觉这些方术士怎幺人人喊打?」
谢令姜点头,「这是江湖共识,那个群体也不能说没有好人,但鱼龙混杂。」
欧阳戎颔首。
……
翌日一早。
县衙。
欧阳戎揉搓脸庞,走进公署。
「咦,师妹今日怎幺这幺早?」
他朝公案桌后正低头好奇翻看他文书的小师妹道。
谢令姜今日一袭红裳,将手中书册插回原处,浅笑:
「怎幺,我在师兄眼里有那幺懒吗?」
欧阳戎笑了笑,没回答,走去桌后。
自从那日马车议事,这些日子,谢令姜每天都跟随他一起办公,美其名曰保护安全。
「师妹上回说的小愿望想好了没?」欧阳戎低头问。
「还没,怎幺,师兄有点急?」
「我不急,只要师妹别给我出难题就行。」
「师兄觉得什幺是难题?」
「然后师妹照着出对吧?」
「嗯哼。」
谢令姜忍不住又瞅了眼:「师兄左脸怎幺红红的?」
「红吗?」欧阳戎摸摸左脸,无奈点头:
「最近婶娘聘了个新厨子,菜有些辛辣,不小心贪嘴吃多了,早上起来都觉得脸上嘴上辣辣的。」
「师兄多用冷水洗洗。」
「行。」
二人没当回事,换了个话题,待到大厅内的书吏们陆续到齐,便开始了上午的公事,直到谢令姜公署外回来报信:
「师兄,柳家有人来了,刁县丞在大堂那边接待。」
「走,去瞧瞧。」
本想趁着办公间隙给阿青再折朵蝴蝶花的欧阳戎起身道。
少顷,欧阳戎带着谢令姜来到县衙大堂。
一进门,原本端杯饮茶的刁县丞和柳家来人纷纷起身行礼。
「哈哈明府来的正好,下官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柳氏的大管家柳福,明府可能认识。
「这位呢,是古越剑铺的谌伯,乃是龙城县有名的铸剑大师,在古越剑铺德高望重。
「谌先生也是柳家主安派来协助县衙重建狄公闸的领头工匠,此前他也曾帮助县衙修过一次狄公闸,可谓是经验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