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戎觉得手心有点痒。
还是没忍不住,低头看了眼这个模样乖巧的贴身丫鬟。
他语气无奈:
「我说你昨晚怎幺这幺晚上床,是不是在烘烤前几天那套没晾干的官服?」
薇睐一怔,眨巴眼睛:「主人真厉害。」
「不准卖萌,严肃点。」
欧阳戎曲指敲了敲膝上的白毛小脑袋,只是重拿轻放,板栗没赏她太重。
「厉害个屁,你闻闻,是不是全是烟熏味?」他撇嘴指了指身上浅绿官服。
「好,奴儿闻闻。」
薇睐立马点头,说着就把小脸往前方埋去,欧阳戎眼疾手快,赶紧按住她装傻前探的小脑袋,无语道:
「别闹。」
「唔,好。」
薇睐从欧阳戎的手掌间擡起小脸,额角的白毛发丝有点凌乱,她小声说:
「对不起主人,我扇了好久的烟,可还是让衣裳熏到……」
薇睐眼巴巴仰望着他:「主人莫生气。」
欧阳戎心软伸手,为她理了理鬓角与额前的发丝,摇摇头道:
「没生气……那些事,之前我问你,伱也不说,全藏在心里自己憋着……这样不好,另外……」
他顿了顿,还是说出了口:
「我觉得你太聪慧了,适应性也强,其实不太需要我的保护,看来是我之前想多了一些事,现在看来,不太有必要……」
欧阳戎垂首垂眸,注视着这个在他脚下温顺乖巧的像一只雪白波斯猫的贴身丫鬟,认真一叹:
「而且呆在这里,说不定反而是对你的束缚。」
薇睐见主人没生气,她松了一口气,听到后面的话,她又闭眼咬唇,小脑袋默默往上蹭他手心,嗓音微颤道:
「薇睐才不走,是主人给我的名,给我的衣,给我的命……薇睐始终都是主人的奴儿,这点永远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