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斜坡的屋顶上,保持屈膝的动作,她一双健美的大长腿用力抵住了本就鼓鼓实实、浪费布料的宽广胸襟,压得有些变形了。
甚至从腿沿溢出来的规模,在首先排除了自己的苏裹儿看来,都比彩绶还要大了。
而这一切,谢令姜像是懵然未觉,倒映星光的眼眸默默注视梅鹿苑方向,
苏裹儿默默收回目光。
「就自己喝的话,会很没意思的。」她盯着月亮,目不斜视道。
谢令姜摇头,「没酒了。」
她将手中酒坛默默放下,长吐一口气。
苏裹儿撇嘴,「那还手里捏着个酒坛干嘛?望梅止渴?」
谢令姜置若罔闻,忽转头说:「有些酒,能消愁,而有些愁,又能消酒。」
「……」苏裹儿。
「你不懂。」谢令姜轻轻摇头。
二人间安静了会儿,她又转头问:
「那篇归去来兮辞找到了吗?」
苏裹儿轻叹一声:
「可能被烧了,不是百年前的那次莲花塔失火,就是后来那次重修的功德塔失火,反正现在看,很难能遗留下来了。」
谢令姜点点头,「这东西对你很重要?」
苏裹儿沉默了会儿,仰脸望月道:「留给苏家的时间不多了。」
谢令姜看了眼她道:
「这些话,苏伯父、韦伯母来说才是,你个待字闺中的小姐倒是操心的多。而且,这两者又有什幺关系?」
苏裹儿转头问:「伱信命吗?」
「不信。」
顿了顿,谢令姜望着远方,目不斜视说:「师兄也不信命,他说事在人为。」
「所以你也跟着不信?」苏裹儿斜了眼她。
「不是,只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谢令姜垂眸。
她转头认真道:「其实现在这样平平安安也挺好的。」
苏裹儿移开目光:「或许吧。」
二人间无声了会儿,只有夜风呼啸,苏裹儿紧了紧披身上的毯子。
谢令姜好奇问:「你是不是快要生辰了?」
「你怎幺知道?」
「我见府内一些丫鬟下人最近忙了起来,好像是给你操办降诞礼。」
「嗯。」苏裹儿随口道:「无非就是又要来一些亲戚或生人,吵闹一阵。」
谢令姜失笑。
你家那些远方亲戚可个顶个的不简单。
不过这话她倒是没说,保持某种默契。
苏裹儿的心思很明显在别的事情上面,她转头道:
「过了这月十五,你找个空闲,陪我再去一趟东林寺。没有你作借口,阿娘不放心我出门。」
「是你去了太多次了。」谢令姜摇摇头,又奇问:「为何是过了这月十五,不是还有半旬时间吗?」
苏裹儿撇嘴道:
「那些东林寺的和尚净不学好,要在十五整个什幺求姻缘的庙会,忽悠些信男善女过去烧香祈福求姻缘。
「这几日听说在预热呢,山上看来是要热闹一阵,十五之前还是别过去为好,万一被阿娘阿父他们误会些什幺,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