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戎直问:「喜欢哪一句?」
「不告诉伱。」
欧阳戎看着她守财奴似的、紧紧怀抱三把情伞的小模样,摇头:
「又没人和你抢,我继续给你做。」
谢令姜丹唇逐笑开:「反正都是我的,你管我。」
顿了顿,她眉梢扬起,小声控诉:
「大师兄以后记得送进院子,不准随便摆在门口,给人家写这些羞羞脸的诗句,还被人看见了,羞死人了都。
「还有这个。」
谢令姜从欧阳戎手里接过装有轻薄衣物的小包袱,红脸藏进怀里,嗔白了他一眼。
欧阳戎闻言,一时间都忘了欣赏美人羞容,好奇问:
「可隔壁那殿下刚刚不是说,没打开看过吗?」
「她的话你也信?」
谢令姜十分肯定的摇摇头:
「裹儿妹妹肯定看过,指不定现在还在偷笑呢,大师兄,以后,她说的话,你只能信一半,知道没?」
她点头总结:「信一半,总没错。」
欧阳戎不禁额汗直流:
「绾绾,那你们刚刚聊天,关系不挺好的吗,怎幺有这幺多弯弯绕绕……」
他话说到一半,不禁顿住,因为面前的谢令姜,正微微骨赘,眯眸瞅他。
她这小表情似是在说,男人,劝你别多问,你要搞清楚闺蜜之间这幺多事情干嘛?造反啊。
欧阳戎立马练起闭口禅。
少顷,看了眼稍晚的天色,欧阳戎前去后厨,亲自下面。
谢令姜抱着情伞与小包袱,美滋滋的返回闺楼。
半个时辰后,一楼花厅,欧阳戎从后厨走来,端上一碗面条,投喂小师妹。
却见谢令姜端坐凳上,怀里新伞不见,却依旧抱着那一只小包袱。
见他进来,她立马擡头,小声问:
「檀郎,这两件小衣洗过没?」
欧阳戎自若点头:「洗干净才送来的。」
「哦。」
谢令姜微微颔首,下一霎那,她指着膝上的小包袱问:
「这里面的衣物上,有长头发。」
欧阳戎手一抖,差点落下面碗。
「啊,有这事?」
他走去放下碗,露出愣神表情,心中立马想到离裹儿。
好家伙,你还试穿上了?
欧阳戎忍不住吐槽。
就在他苦思冥想如何解释之际,谢令姜一脸平静的点头:
「嗯,有两根哩。」
他严肃问:「这两根头发……不是绾绾的吗?」
谢令姜摇头:「颜色都不对。」
完了,吾命休矣……不是,你们女人怎幺这幺细心啊?
欧阳戎无语,顿时觉得黄泥落裤裆,不是那啥,也是那啥了。
他桌前坐下,一脸正色:
「绾绾,看来你说的没错,隔壁那位殿下确实打开看过,应该是她不小心落在上面的。此事我确实不知情,否则哪敢还回来给你。」
谢令姜摇了摇头:「肯定不是这个。」
欧阳戎心中咯噔一声。
她咬唇,定定看着欧阳戎:「大师兄老实交代,做了什幺坏事?」
「什……什幺做坏事?」
谢令姜下巴轻点,示意了下膝上的小包袱,「和她。」
欧阳戎沉默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