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戎命令,他从侧后面抱住这具温香软弹的娇躯,下巴轻轻搁在她浓密青丝的螓首上,不由分说的压着。
同时下方一只大手探去一抓,小小惩罚了下。
欧阳戎眯眼问:「这大长腿还敢不敢踢亲夫了?」
「就踢就踢。」她嘴比鸭硬。
「嗯?」欧阳戎鼻音忽重,某只粗糙手掌亦如是。
「唔唔……呜呜……」
谢令姜咬唇,努力忍着,可本就敏感体质,忍不了一点,红脸小声:「拿……拿开,别胡闹,有人哩。」
欧阳戎东张西望:「人在哪?」
「街……街上呀。」
「又看不见咱们。」
「看不见就是不在吗,这幺近,你……你也不知羞。」
一番打闹,欧阳戎脸上疲倦色散了不少,语气虽然沙哑,却轻松许多:
「麻烦小师妹再回答下,还敢不敢踢了?」
「我……你……」
「嗯?」欧阳戎眨眼,下巴往下「按了按」她青丝小脑袋,「我什幺,你什幺,大点声。」
她埋胸:「我不踢了,你,你手挪开……痒……」
欧阳戎却觉得小师妹的声音更痒,很挠男子的心。
「唔,这才差不多,咳咳,对大师兄尊重点,知道不,下克上的小小师妹。」
坐在男子怀中的谢令姜,小脑袋埋胸不说话,散落的高马尾,青丝遮住侧颜,看不清表情,同时也挠的欧阳戎鼻子痒痒的,她嘴里只有轻微的「呜呜」声传来,像缩在主人怀抱里咕噜咕噜的小猫儿。
「行,暂且放过。」
某件男装长袍下一双大长腿紧绷着,直至某只手撤走,才长松一口气。
然后,男装美人嘴里犯起嘀咕:
「我是我,腿是腿,我说不踢,它可没答应,踢你的是它,和我又有什幺关系哩,有本事你找它说教去,别就逮我欺负。」
说到这里,她蓦然回首,两只素手与他的大手十指相扣,拖住了他作怪的手没法动弹,与此同时,谢令姜眼睛上翻,嗔瞪了他眼,小眼神示威:
「哼,小心点,惹它,下次还踢你。」
说着,下方地毯上,一双小黑靴踩了欧阳戎一脚。
傲娇难驯。
欧阳戎哑然,把她脑袋板正,下巴继续压着头顶,眯眼注视前方,嘴里说:
「不怕,大师兄现在一剑一个小师妹,看到时候我不一剑斩了它。」
「唔,不愧是八品的大执剑人,就是霸气哩。不过……你说的是匠作吗?」
谢令姜巧笑嫣然,神情丝毫不怕,眨巴眼睛道:
「欸,这小家伙才不听你的,它跟我时间多,你都没空陪,哼哼,让它欺负我?你可使唤不动,它和我更亲哩。」
欧阳戎眼神奇怪:「我说的又不是它。」
「……??」谢令姜。
少顷,脚背暗暗被佳人报复踩麻的欧阳戎咳嗽两声,抽回了脚。
他正色说:
「辛苦了,这两日你们在外面等久了。」
谢令姜摇头:
「不辛苦,最辛苦遭罪的是你。
「伯父伯母、大郎裹儿都很担心你,虽然此前有过商量……今日他们不便大张旗鼓的来,在王府殷切等你,咱们先过去,报个平安,再回槐叶巷见婶娘,晚上在那边吃饭。」
「好,你安排。」
谢令姜回头,看了眼欧阳戎的胡渣下巴,伸手摸了下他的喉结,俏脸心疼:
「听伯父说,他早上过去的时候,你正被御史、老捕通宵审问,现在听你嗓子都哑了,才两天,脸瘦了许多,甄姨她们又要心疼了……师兄饿坏了吧,我走前,做了些饭菜,在锅里热着,等会去吃。」
「出了事,总是要有人担责的。」欧阳戎摇摇头:「不单单我一个,大伙都如此接受审问,我没有特权。不过那个容真确实折腾人。」
谢令姜轻哼:「以后和她好好算这笔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