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又三天前,若没记错,正是洪州蔡勤、朱凌虚军来犯江州之时,浔阳封城严备,下官不才,乃主事守官,当时有令,一些物资不许流出城门的,包括各类纸物。
「此后半个月都是如此戒严……所以这竹香纸只能城内售卖。」
容真看了会儿他。
「欧阳长史真是聪敏。」她轻轻点头,语气缓柔了点:
「本宫也觉得如此,不过原因却是蝶恋花主人所用松墨,亦是浔阳新产,两者迭加不是巧合。」
「哦。」欧阳戎目露好奇:「墨汁那边也有新发现?」
「嗯。」容真语焉不详:「刚起些眉目。」
「要不要让燕参军再派些人去?」
「看吧,有需要本宫会喊他。」
「好。别和他客气,燕参军也喜欢查案。」
容真忽道:「欧阳长史瞧起来很热心。」
「怕消极不配合,被女史大人扣帽子。」
欧阳戎轻笑,容真不说话了。
少顷,感受到后者对他的心不在焉,开始走神,欧阳戎自若离开。
容真擡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十分配合她的狐白裘青年背影。
那一夜黑暗中戴狐面的文弱书生,比欧阳良翰身形瘦高一些。
容真收回了目光。
纸墨的日期,还有欧阳良翰刚刚补充的说法表明,这位蝶恋花主人在写下那首蝶恋花时,人在浔阳城内。
而吉水县尉、游击将军赵如是之死,与朱凌虚父子的蹊跷叛逃隐隐有关。
仔细分析,有动机的得益者,有两方。
一方是李正炎,一方是浔阳王府等保离派。
后者的动机,来自于打击朱凌虚背后朝廷上的卫氏。
按容真与司天监目前掌握的线索看。
前者的嫌疑最大。
不管是斩杀赵如是威慑朱凌虚父子再度叛逃;
还是蝶恋花诗词恰好涉及越女。
亦或是,最新消息中那边掌握某口鼎剑的较准确推测。
等等线索,都指向李正炎他们。
可这又延伸出一个问题。
李正炎让一位稀有执剑人与一口神话鼎剑,埋伏在浔阳城敌人眼皮子底下,是否太过冒险?
「是在潜伏盯着浔阳王府吗。」
容真微微蹙眉,自语:
「还是说,你们拿下桂州佛像设施后,逆推发现出了那事。
「能写出如此清丽脱俗之词,此人在城中绝不可能藉藉无名……但也不是君子!」
她蓦然霜寒冷脸,似是想起了什幺,咬牙切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