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什幺吊阵,灵气修为全没了,你说怎幺躲,有本事你来,站在说话不腰疼。」
莲青笑吟吟道:
「别瞎说,欧阳长史手里粥都没洒呢,看着不是挺潇洒的吗?游刃有余的……」
颜章眼睛一亮:
「哦,我懂了,难怪刚刚还护住这小丫头,欧阳长史也是怕耽误容真女史查案,坏了这处『阵眼』?所以才克让的吧,啧啧啧。」
说到这里,眉痣男史表露正色,朝欧阳戎抱了下拳,语气倾佩:
「原来如此,欧阳长史果然顾全大局,容真女史没有信任错你。」
「你们……」
燕六郎总觉得面前这个娘娘腔在阴阳怪气,握刀怒瞪。
「六郎。」
欧阳戎瞧也没瞧似是看他不顺眼说风凉话的颜章,按住了燕六郎。
在后者的搀扶下,欧阳戎手捂住了胸口血淋淋的伤势,默默看了眼两手染血的红袄小女娃。
被莲青按住的黄萱,眼神恍惚了片刻,突然,只见她眼神恨恨的投向欧阳戎,小脸布满怨色:
「浔阳楼那次,都怪你,本来我和爹爹能住上大房子的,都怪你,为了所谓清名,死活不答应裴夫人的三赢之策,真该死。
「欧阳良翰,你说你装什幺好人?不就是想要赢得爱民如子的名声,有私心也就算了,偏偏还要装模做样的。
「到现在了还在这装,假装护着了我,既往不咎,呵,你伤得了我吗?我可是修道种子,还有一双灵眸,更是女史大人今日布阵的关键,你刚刚要是敢动手伤我,女史大人现在已经扭下你脑袋了,还假惺惺的仁爱,呸,伪君子!」
黄萱盯着欧阳戎,怨声怒骂,可她一张小脸不知为何,却泪流满面起来。
一旁的颜章幸灾乐祸,这话说的真是解气,这小丫头没看出来,竟然是他的最佳嘴替。
颜章转头想去打量容真的表情,可惜后者正带着黄金四目凶具,看不清具体脸色,颜章稍微有些遗憾脸色。
被行刺失败的黄萱怒骂,欧阳戎全程低头,一言不发。
旁边的燕六郎发现,他默默搁下了粥碗,一口没喝,平放在地上。
「好了。」
容真发话,声音冷冷:
「本宫不管你们有什幺深藏的恩怨,从现在起,任何人不准再做小动作,否则后果自负。」
她凌厉眼神在院内众人身上一一扫过,众人或低头或颔首。
燕六郎给欧阳戎包扎了下伤口,擡起头来,一脸急色道:
「女史大人,明府伤口颇深,止不住血,那锈刃说不得涂抹了什幺,卑职带他出去治伤如何,车上好像有药。」
「带他去治疗吧。」容真叹气道,语气似是有些失望:「等会儿你们也不用来了,下面之事交给我们。」
燕六郎闻言,没有废话,立马搀扶起低头捂伤的欧阳戎,一起一瘸一拐的走出院子。
轻「砰」一声,院子门被关上。
出门还不忘贴心的关门。
院子内,布阵捉贼的计划如旧。
欧阳戎走后,精神有些恍惚的黄萱,被莲青带到了原先的阵眼位置。
另外,被堵住嘴巴的妙思,也被颜章扔到了阵内相应的方位。
「唔唔唔……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