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良翰,你生气,本宫就不生气吗。你心累,本宫就不……」
她话语顿住,手中短剑的寒光一下刺进旁边斜眼偷看的白毛少女眼睛。
叶薇睐紧闭眼睛,被「光」刺疼的眼角噙泪。
容真目不斜视,重新开口: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没有和本宫说实话,是……关于云梦越女的。」
「越女?」欧阳戎点点头:「懂了,女史大人是信了当初监察院议事时,在下戏言的话?轻信了王冷然、卫少奇他们泼的脏水?」
容真睫毛低垂,说:
「没有听信他们。还记得,上次会议结束,走之前,本宫问过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当初第一次见面也是像现在这样,咱们在西城门外的马车里,你提供线索的事情吗?」
「记得。」
「当时提起这件事后,本宫其实还想起了一件事。」
「什幺时刻」?
容真把叶薇睐的那口短剑丢在车厢地板上,目不转睛说:
「处子劈观。
「你的贴身女侍,会越女的剑招。
「这一招是来自春秋时初代越处子斩蛟劈观的传说,虽然她只学了皮毛,但绝对是来自云梦剑泽的剑术。
「所以,欧阳良翰,你这婢女和云梦剑泽是何关系?熟识女君级的越女?还是说,她本就是一位小越女?
「这件事情,你始终没有和本宫解释过,你是以为本宫忘了,还是什幺?
「放在以前,那也罢了,当时云梦剑泽还没有卷入东林大佛的迹象,可是现在……」
冰冷冷宫装少女话语点到即止。
「哦。」
欧阳戎平静点头,问:
「所以这些天,你不见我,上午也不见人影,是给我体面,想等我主动说呢,还是说……已经严重怀疑我,在默默查找线索,像今日这样,引蛇出洞,一网打尽?」
容真认真问:「这区别……重要吗?」
「不重要吗。」
「重要吗?」
「可能确实不重要吧。」
欧阳戎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叹气:
「在下以前一直觉得,与女史大人是相互信任的……的战友,能一起做好浔阳城的事情,为大周百姓尽责。」
容真打断:
「那场议事之前,本宫同样很信任你,但是本宫必须严查任何疑点,越是信任的人,越是要排查干净,不能单凭关系,本宫这是对所有人负责。」
「好。」
欧阳戎睁开眼睛,眸子出奇寂静,他不再喊什幺女史大人。
「容真,我记得,有人曾说,任何人都有私心,或大或小罢了。」
「是说过。」
「容真,我确实也有私心。」他说。
「你,说。」
「那次在会议上,我其实不算开玩笑,我确实知道一位越女的闺名,也算认识,她……可能是一位女君。」
「为何?什幺叫算认识?」
「因为……她曾是在下童养媳。」
容真蓦然转头。
「什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