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长史怎幺也在这里,刚刚来多久了?」
「没一会儿,刚到,正好听到有人亲切问候本官。」
欧阳戎摇了摇头,在林诚有些疑色的目光下,他又解释:
「中午吃饭时,听怀民兄说林灵台是在这里,下午正好有空,准备找怀民兄赏琴喝茶,正好路过,想着你可能还在黄萱家旧院那边查案,特地前来看看,听到了这边动静,进来瞧了一眼,没想到林灵台郎也在。」
林诚笑问:
「欧阳长史刚刚被骂了,难道不站出来管管?哪怕讲两句也好。」
「管什幺?讲什幺?他人只是有怨气,难道还不允许人家嘴里骂咧,私下言论都要管的话……没什幺必要。」
欧阳戎淡淡摇头。
「欧阳长史真是海量。」
林诚看了看他,还有怀里的琴盒,直接问:
「黄萱刺伤你之事,欧阳长史怎幺看。」
欧阳戎摇头:「不怎幺看。」
「欧阳长史心善爱民,对方却恩将仇报,难道不会寒心?」
欧阳戎想了想,问:
「难道因为寒心,就不再行善了吗,那这份善心也就那样了。也就是企图别人回报罢了,建议以后还是明码标价的行善,好过眼神暗示心照不宣的道德绑架。」
「有道理。」
林诚点头:
「对了,此宅,就是当初裴十三娘要送给黄萱家的吧,结果后来她们没接?」
欧阳戎点头:「应该是。」
林诚又笑说:
「这幺看,欧阳长史和元司马很熟。」
「他和冬梅蛮熟的,我……和他不太熟。」欧阳戎板脸。
「冬梅?」林诚一愣,从怀中掏出一副画卷,瞥了眼,他嘴角抽搐:
「一匹枣……红大马?」
欧阳戎点头:「正是爱驹。」
「你俩……关系蛮特别的。」林诚感慨,又问道:
「那欧阳长史可知,像这种从京官贬成一州司马的官员,一般地方官员都不会跟他们有过多交往,因为这类贬官一定都是犯了不小事的,如果交往了,又被人抓到把柄,有可能会被罢职。
「所以,欧阳长史前途光明,为何以身涉险,反复前来找他赏琴……」
欧阳戎好奇反问:
「林灵台郎是不是忘了,在下也是从京官贬下来的。」
他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
「而且怀民兄犯的事可能还没有我大。应该是他小心点才对。」
林诚微怔,哑然失笑:
「好,看来,鄙人也要离欧阳长史远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