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语,继续问:
「好端端的出城干嘛。」
容真收回目光,微微吐了口气,只是点头,没有说话。
欧阳戎却注视着她。
容真避开目光,回头看了一眼她刚刚匆匆赶来的西城门方向,欲言又止。
「当我没问。」
欧阳戎突然开口说:
「我今日就不去江州大堂了,上午浔阳城那场菊华诗会,我只去凑凑热闹。」
容真垂目:「好。」
又自语道:「不去最好……不去最好……没什幺好去的……」
也不知道她是在特指什幺。
「欧阳良翰,今日,你也别去星子坊那边了,就在浔阳楼里好好玩,等本宫事了,就去找你。」她再三叮嘱。
「好。」欧阳戎面不改色的答应。
容真像是想起了什幺,问道:
「你和浔阳楼那位姓秦的琵琶清倌人熟悉吗?」
「嗯,与秦大家有一些交情。」
「好,改日介绍个有意思的老前辈给你认识下。」
容真又擡头道:「你玩你的,今日忙完,本宫带他去找你。」
「都行,不急的。」
欧阳戎温和点头。
眼见无事,他告辞离开。
容真目送他离去后,匆匆进入监察院。
不多时,带着整个监察院的女官出门,赶往城门,迎接某尊佛首。
……
欧阳戎回到马车。
没有去江州大堂上值,他现在算是彻底迟到早退的咸鱼了。
他低头看了眼右掌伤口。
又转头看向容真匆匆赶去的西城门方向。
脸色平静。
弯腰从下方取出一只琴盒,抚摸了下。
马车来到静宜庭。
谢令姜登上马车。
「大师兄。」
「嗯。」
打了个招呼。
谢令姜下意识的接过琴盒,放在膝盖上。
二人一起乘车去浔阳王府,准备和离闲一家会合,再去浔阳楼参加诗会。
谢令姜突然聚眉,似是感受到什幺,低头看向重量不对的琴盒。
「这是……」
在欧阳戎平静表情下,她打开琴盒,发现里面正躺着一把琴。
没有剑。
欧阳戎轻声:「你们咏诗,我奏琴,在浔阳楼总得找些事情干。」
「好。」
关上琴盒,谢令姜没有多问剑在哪。
欧阳戎突然取出一只丹盒,递给谢令姜:
「陆压给的,让咱们交给大郎,你回头私下转交下。」
「给大郎?」
「陆压说,大郎喝过袁老天师的红黑符水,危机时刻可以施展降神敕令,这是上次叮嘱过的……但是涉及世子安危,上清宗祖师堂商量了下,为了避免伤害到他的肉身,以防万一,到时候还是配合服下这一枚补气丹药为好。
「你把此丹交给大郎,叮嘱一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