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戎嘀咕:「卑鄙无耻、好色成性……」
容真声音蓦而平静下来,右手摆弄腰间香囊,低语:
「此前肚……肚兜之事,你知晓一点,本宫算是被间接污了清白,那天黄萱家院里,他当众取出肚兜示众,极尽恶心之能事,羞辱本宫清白……虽然最后目睹之人,都已死了,但……」
宫装少女嗓音怅然若失,同时一双漆眸一直盯着白衣青年认真倾听的脸庞,似是担忧在他脸上出现某种让她难受的细微表情。
欧阳戎脸色未变,只是咳嗽了下:「是知道点,不过后来,此物在下捡过,有过触碰,不也是不妥吗……」
「不一样,你是君子,你不仅第一时间交给了女眷,且看也没细看,就第一时间还回……说起来很羞耻,本宫不想讨论私密肚兜之事,这是让本宫很难受的记忆……但事实却是如此,本宫一直很感激你那日君子之举,特别是与那蝶恋花淫贼比,简直云泥之别,愈发衬托你之高洁。」
一直平稳的声线有些波动,也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愤怒,亦或两者皆有,她原本冷若冰霜的脸颊,已经红透。
欧阳戎欲言又止,很想问,你怎幺确定我没看的。虽然确实没看。
容真突然问:「欧阳良翰,你是不是一直因为蝶恋花主人的事情,有些看低本宫?」
「啊,没……没有的事。」
「你那小师妹知不知道这件事?」
「不知道。」
「好,必须为本宫保密。」
「这肯定。」
她追问:「那你恨不恨蝶恋花主人?」
「恨……恨吧。」
「好,此贼,本宫必杀之,你若……你若也生气,更要帮本宫了,为何要挂印走人,是不是不在意。」
欧阳戎无奈,想了想,开口说:
「这样吧,查案之事,可以再找我商量,但此番挂印,勿要再谈,本就是临时顶上去的,哪有一直赖着的道理,还是先等朝廷那边的安排吧。」
「好,那就等朝廷旨意,你再歇息几日。」容真松了口风。
「谢容女史理解。」
终于稳住了锲而不舍的容真,他换了个话题:
「今日还有时间,咱们干点正事吧,对了,林诚的灵堂设哪了,有家眷来吗?咱们要不要去慰问一下。」
「只有宋前辈在。」
「那还是算了,不去了。」
容真看了眼他,语气有些莫名:「林诚之父,是宋前辈的一位故人,宋前辈算是一直将他视作子侄照顾,所以格外上心,这次算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原来如此,但在下安慰不了,还是交给容女史吧。」
「你若答应,再掌印几天,本宫可破例介绍一位老乐师给你认识……」
「再说吧,告辞了。」
「你这是要去哪?」
欧阳戎从袖中掏出一副门神贴联,扬起手,摆了摆,他走在雪地里,头不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