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王离轮站起身,面色认真劝:
「母皇,两位王爷所言不妥,有才之士还是需要安抚的,奖励之事,何不从欧阳良翰的婶娘入手,册封诰命……」
长乐公主也适时点头。
卫继嗣、卫思行闻言,只好勉强点头应和。
「可。」
女帝卫昭轻轻颔首,又问:
「还有呢?只加一个,是否太小家子气了。」
众人一时无言。
就在这时,一位宫人捧着托盘,小步入内,低头禀告:
「陛下,国老说自己记性不太好,原本刚刚要敬献一物给陛下的,走到皇城外才想起此事,托奴婢立即送来。」
「什幺东西?」
女帝卫昭饶有兴致的捻起托盘上一张孤零零的纸,展开了它。
「一诗一文?」
她微微挑眉。
围炉烤火的离轮似是想起什幺,忍不住擡头看去。
只见珠帘内的母皇,好像垂目浏览了会儿此份稿子,某刻,她轻笑声传来。
「国老啊国老,真是……真是提携这后辈啊。」语气感慨。
「陛下,国老说什幺了?」长乐公主好奇问。
「没什幺,什幺也没说,国老只送了一首咏菊词,还有一篇叫《师说》的文章。两篇诗文的主人,你们都认识。」
「谁?」
说完,女帝卫昭擡头,不给众人咀嚼时间,淡淡道:
「朕知道赏他什幺了。」
女帝吐出两字,珠帘内外,陷入寂静。
卫继嗣与卫思行脸色有些匪夷所思。
哪怕是相王离轮与长乐公主也停下饮酒,对视一眼,皆能看到对方眼中诧异……
元旦后几日,一场宫廷举办的文华宴正在热闹进行。
一年一次的文华宴上,女帝接待了洛阳的文士大儒们,还有各地选拔的优秀士子,收到了雪花般纷飞传阅的歌功颂德文章。
晚宴进行到一半,相王离轮当众进献给女帝、两篇在洛阳暂时无人知晓的无名作品。
一首叫《题菊花》,一篇叫《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