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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外面场上正寂静无声。

下方地面上,不管是雪中烛、魏少奇,还是容真、易千秋、宋嬷嬷的等人,全都仰望着上方黄金佛首上的那道儒衫青年身影。

此刻她们发现欧阳良翰有些奇怪,在言出法随的设置下一道不可思议禁令后,他先是摘下葫芦,仰头一口一口的喝,还突然伸出手掌,下方的长条琴盒与青铜狐面全部飞起,来到他面前。

欧阳良翰手握狐面,似是低头打量起来,旋即又闭上眼睛,嘴巴动了动,不知在自语些什幺。

又是喝酒,又是嘀咕,似乎很忙,可众人见状,却愈发胆战心惊,应该刚刚他也是这样嘀咕自语了一句,导致黄金佛首内,传来那一道圣人般的禁令。

不过好在,这欧阳良翰闭目嘀咕之际,并没有新的古怪竹筒从琴盒中冒出,供给他血色墨水。

全场神情最精彩的是雪中烛,前一刻她还如同谪仙神女高站云端,下一刻,就被儒衫青年区区一句话,来了个「仙子跌落凡尘」!

地面砸出的深坑中,雪中烛撑剑站起,有些不可思议左右四望。

魏少奇和白蛟,与她一样重重落了下来。

这位中年文士脸色苍白,用手帕捂嘴,有些咳血,仰着头,眼睛怔怔看着不久前他还好心劝说过的欧阳良翰。

白蛟更惨,青铜身躯本身就重,从天上坠下,威力更甚。

不仅地动山摇,震起的烟尘遍布半座石窟。

地面还被狠狠砸出一个深凹大坑,一颗蛟首有些无力的趴在坑边。

「吁——!」

白蛟发出一声悲鸣。

失去腾空飞行能力,颇有一种「龙居浅水遭虾戏」的意味。

雪中烛连忙伸手,按在它庞大蛟首的嘴庞,一张混血脸蛋有些惊怒的检查着什幺。

雪中烛猛的仰头,直直望向黄金佛首上方那个闭目饮酒的儒衫青年。

此时此刻,他孤身一人,高高在上,夺了全场的制空权。

与不久前她乘白蛟与魏少奇一起御空俯视、碾压全场的路子,几乎如出一辙。

只是眼下,强势如她,竟被这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儒衫青年轻飘飘的按压在泥地中。

只配和高台上的朝廷众人一样,仅有擡头仰望他的资格。

而且儒生青年所用的招数,还是嘴中的淡淡一言,

雪中烛以前最讨厌啰嗦嘴炮了。

可他这张嘴,此刻就和开了光一样,如圣人口含天宪,说不能飞就不能飞。

有一种被私塾中的年轻先生手持戒尺啰嗦管教的既视感。

她还不得不「听话」,否则真会被打一下板子。

或许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

雪中烛娇躯颤栗,这辈子都没有受过如此侮辱,哪怕此前曾被他缴剑一次,都只是棋差一招而已,哪有眼下这般屈辱狼狈。

这是真把她一脚往泥土里踩,毫不怜惜。

雪中烛手边,正插在泥地里的雪白长剑,似是感受到女主人的某种情绪,微微颤动起来,发出蝉鸣般的细微声音。

趁着黄金佛首上的儒衫青年「大意」闭目,没有动静。

下一刹那,雪白剑气陡然出现,溢满雪中烛所处的深坑,深坑中,佩剑「知霜」拔地而起,冲向高空。

可是,它刚离三尺,就遥遥晃晃起来,像是受到了某种规则的重压,有些「无力」的坠下,来回一趟,宛若一道抛物线,重新插在雪中烛的身前。

禁止御空。

剑也不行。

方圆百里,飞剑与飞鸟、落叶等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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