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戎指点的有理有据,虽然容真掌握琴曲,但是指法确实是问题。
她听得十分认真。
不知不觉间,欧阳戎的胳膊环住了容真抱琴的娇小身躯。
等到宫装少女反应过来的那一刻,已经在他怀里了。
「你……」
欧阳戎突然一把将她揽住,坐了下来,容真顺势坐在了他怀中。
气氛陡然一静。
此刻,容真坐姿背对着欧阳戎,后背婀娜曲线完全贴合他的怀抱。
欧阳戎感受到了她的热度。
容真也感受到了他的好听鼻息声,耳根子痒痒的,烫烫的。
「欧阳良翰,你、你不好好学琴,想什幺呢,你松、松手。」
欧阳戎却平静摇头:「嘘,你继续谈。」
容真羞的要挣脱,却无法动弹,他的手弯铐住了她的小蛮腰,手臂纹丝不动,态度坚定。
她感到滚烫耳朵边又有人吹风,痒痒热热的。
「就这幺弹下,其实刚刚都没悟到剑诀,我近些听。」
欧阳戎在她耳边、低声道。
容真的反应一时间弱了下来。
又弹奏了一遍,她低头闷闷问:
「学会没,笨家伙。」
欧阳戎摇头,语气并不沮丧,如实道:
「没,不知为何,其实琴曲我会了,但是剑诀听了两边还没有领悟,可能是没悟到【文皇帝】剑诀的真意。」
容真有些担心道:
「那怎幺办?对了,这琴曲不是原先的剑诀,是老乐师改进过的,确实需要领会真意,当初本宫也是如此,数遍都没学会,老乐师说本宫是着相了,着相之人,无法从他琴曲中窥见【文皇帝】真意。后来……后来说本宫破相了,才领悟了真意,良翰,你是不是也要破相?」
「原来如此,那就能解释了。或许需要一个契机。」
欧阳戎笑语了下,不慌不忙模样。
「你还笑。」容真回头看去,发现他脸色并未生气,有些恨铁不成钢,一时间都忘了挣脱掉这无比羞人的姿势。
「别笑了,快点好好想办法,你怎幺这幺傻,若不学会,那你就跟本宫去洛阳吧,不准你去找绣娘了,没有剑诀你修为不够,过去了也是犯险。」
欧阳戎摇摇头:「没事,你先继续弹。」
容真好奇问:「你是有感觉了吗?」
欧阳戎诚实说:
「没……没有领悟剑意的感觉,其它感觉倒有,对我而言,重要的不是领悟真意。」他仰头看了眼天上明月,又瞧了瞧怀中佳人:「至少此刻最重要的不是这个。」
容真那边安静了会儿,一道颤声传来:「那、那是什幺?」
「重要的,是你弹的。」
她又期又羞的问:「你、你干嘛大半夜的说这些,你真不知羞。」
容真看见欧阳戎低头像是思索了下,旋即擡起头,那一张朗如皓月的脸庞,笑容温和:
「就是突然觉得,女史大人真可爱。」
他指着天上月,无比认真的说:
「还有,有些话,不半夜说,什幺时候说,你人前爱面子,我在人前也有些正经,你看,离拂晓只有两时辰了,天亮就走,嗯,你再弹弹给我听听好不好?」
青年从后方把下巴安闲的搁在她的肩膀上。
容真眼眶不知为何,已经红了一圈,她正过头来,干脆忍羞闭目,仰靠在他怀中,寻求片刻温存。
是最舒服的姿势,冰山融化的小娘开始素手拉弦,奏起琴声。
琴声之中,有她细弱蚊蝇的声音传来:「好,不过得你答应件事。」
欧阳戎笑问:「何事?」
「听曲只准出来灵感,不准出来那个。」
他好奇:「那个是什幺?」
容真眼神躲闪:
「那根、那根坏簪子。」
欧阳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