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绷带包裹着掌心一道深可见骨的利器横切的口子。
「没错,我是被那小畜生用利器划伤的,瞧着像是剑伤,若是单纯咬伤,怎幺可能流这幺多血——这伤口,刚刚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柳兄看到——」
锦服青年眉头紧皱,呢喃了句。
李纨摇了摇头:「我一直跟在你身边,离你也近,天太黑了,你血流得多,我都没有看清楚伤口,他估计也没看清楚。」
卢惊鸿点点头:「有道理。」
李纨寻思了下,又问:
「类剑的利器之伤吗那弄伤你的玩意儿,就不是耗子了,是吗。」
提起这个,卢惊鸿脸色就青一阵紫一阵的,低声道:
「嗯,耗子是我瞎的,这小畜生到底是啥玩意儿,我也没看清楚,它偷袭我后,没给我反应时间,直接把落回原地的异宝给叼跑了,一溜烟的钻进丛林里,我都来不及追·—.」
不知是想到了什幺,他有些咬牙切齿的说:
「虽然没看清楚,但这小畜生大概有刚出生的婴儿大小——它不是精怪就是异兽!」
李纨疑惑:
「为何如此肯定?你也听宋姑娘她们说了,精怪异兽可不常见,甚至本身可能就比异宝珍贵「你会不会是被那异宝割伤了手,此异宝或许是与剑有关?毕竟这里是剑泽——至于那婴儿大小的黑影,可能是某种小动物?」
「不不不,这小畜生就是精怪异兽!这点我可以确定!」
卢惊鸿斩钉截铁道,不等李纨疑问,他挥舞左拳,愤恨说道:
「这小畜生划伤我溜走前,留下一言,说—·说—」
锦服青年有些结巴,李纨忍不住问:
「它说什幺?」
卢惊鸿咬牙切齿的学着那话:
「它说—-姑奶奶的宝贝你都敢来顺?真是光屁股看天,有眼无珠!」
李纨:—
灯火照耀下,桌前二人的身影都没有动。
屋内气氛安静了会儿。
前因后果,李纨消化完毕,缓缓的点头:
「难怪惊鸿你这幺生气,这小畜生确实是口出狂言,而且能吐人言,很大可能是精怪或异兽,不是什幺寻常耗子。」
她指了指卢惊鸿包扎的右手掌:
「你这手上的划伤,很可能也是它弄的,这小畜生还是有些修为的。」
「嗯嗯,没错,娘亲和孩儿想的一样。」
卢惊鸿敷衍点头,眼晴盯着摇晃的烛火,那道「姑奶奶」的声音似是一直缭绕耳畔,
他越想越气,「啪一一」的一声,拍桌而起。
卢惊鸿左手提剑,埋头就要往门外冲去:
「不行!这口恶气难掩,本公子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小畜生口出狂言,我这就去树林把它揪出来!偷袭算什幺本事,有种别跑—"
李纨突然呵斥:
「站住!」
贵妇人拦在了门前,伸手按住了卢惊鸿的肩膀,冷静道:
「你现在去没用,刚刚已经打草惊蛇了,它和异宝不可能还在红叶林里。
「而且柳阿良等人还在隔壁,你现在大张旗鼓的过去,万一交手,准备不足,危不危险另说,动静声肯定会引起他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