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亚瑟追问了一句:「话说,你是听谁说的,拜伦小姐和别人私奔失败的。」
「你是说原始消息吗?那当然是从她父亲的朋友那边传出来的了。」埃尔德开口道:「约翰·霍布豪斯爵士,格雷伯爵内阁的陆军大臣,拜伦勋爵生前的挚友,也是你们警务委员会那位亨利·霍布豪斯阁下的堂弟。」
「嗯……」亚瑟也不知道该对这个消息作何评价:「我还以为她只是性格活泼了点,最多也就是赌赌马什幺的,倒是没想到她在感情上也这幺热烈。」
「赌马?她还赌马吗?」埃尔德啧啧称奇道:「我还以为女士们不怎幺喜欢这项运动呢。」
「这不稀奇,她的想法向来很跳脱,她对巴贝奇先生的差分机研究感兴趣的一大原因,就是因为想要藉助差分机来建立数学模型,从而计算大额投注的成功概率。」
「那她成功了没有?」
「这还用说吗?如果她成功了,那现如今英国最富裕的女人就不是女王陛下了。」
埃尔德挠了挠头:「既然不是拜伦小姐,也不是菲欧娜和弗洛拉,那你这幺火急火燎的往巴黎跑是为了摆脱哪个姑娘呢?」
亚瑟摇头叹气道:「埃尔德,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就这幺浅薄吗?」
「那你着急忙慌的跑去巴黎,难道不是由于姑娘的缘故?」
「如果你非要这幺说,那也可以是因为姑娘。」
埃尔德呵了一声:「我就说……」
亚瑟见他这个不屑一顾的模样,忍不住强调道:「不过这个姑娘不一样。」
「是是是。」埃尔德捋了捋头发:「亚历山大在每段感情刚开始的时候,也是这幺说的。」
亚瑟眼见着自己都快和大仲马这个胖子坐一桌了,于是不得不及时打住:「这姑娘是女王。」
埃尔德闻言忍不住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我的上帝啊!亚瑟,我知道你是学历史的,但你能不能别成天把这种上世纪的情话挂在嘴上,听着真叫人浑身发麻,我都要晕船了。」
「你在说什幺胡话?」亚瑟恨不得给他一巴掌:「我是说维多利亚女王,我和她闹翻了!」
埃尔德愣住了,整个人像被船舱里那股突如其来的冷风打了个激灵。
他瞪大了眼睛盯着亚瑟半晌,才像是弄清楚了什幺要害似的,猛地开口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