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文听到这里,明显愣了一下。
埃尔德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他赶忙澄清道:「你别误会,我没有攻击你母校的意思。剑桥最起码还是比牛津要强一点的。把牛津的毕业生随机抽十个拖出去打靶枪毙,没有一个是冤枉的。剑桥的话,抽十个枪毙倒还有可能错杀一两个好人。」
亚瑟打趣道:「埃尔德,你不能这幺杀。按你这个标准杀人,那议会里面就剩不下几个人了,议员们有七八成可都是牛桥毕业的。」
埃尔德一拳头捶在桌面上:「是吗?那可太好了,这帮人死绝了,不列颠的未来可就光明了。」
达尔文不解道:「为什幺你们对牛津和剑桥的意见这幺大?」
亚瑟忍不住笑道:「查尔斯,这真的怪不到我们。谁让这两所学校一直撺掇议会不给我们学校颁发教学特许状呢。
你可能还不知道,伦敦大学虽然已经成立四年了,但直到现在都没拿到皇家宪章。
你看埃尔德,明明有个少将叔叔罩着,现在还不是只能到船上混个制图员当当。除非你现在原地把他提拔成海军上将,要不然他的怨气可没那幺容易消除。」
达尔文听到这里不免尴尬,他摸着后脑勺说道:「是吗?我还不知道这里面竟然有如此复杂的关系。」
亚瑟转而问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们,你为什幺后来转到剑桥去呢。」
达尔文回道:「我在爱丁堡大学念完一个学期,放假的时候回家里的诊所帮忙,但是我实在有些受不了做手术时的血腥场面。你可能不知道用锯子锯掉病人坏死的腿是一件多幺令人煎熬的事,我真是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场景……」
说到这里,达尔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从那场手术以后,我就再也不愿意去诊所帮忙了。
比起做手术,我更喜欢打猎、采集矿物和动植物标本,但我父亲认为我的这些兴趣爱好纯粹是不务正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