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德话音刚落,便听见菲茨罗伊上校下令道:「告诉他们,我们要求对话。」
很快,贝格尔号的主桅杆上也升起了黄蓝双色通讯旗。
而在对面的船上,弗雷德正掐着腰和一个包著白头巾、留着络腮胡、腰里别着弯刀的男人交谈。
黑荆棘号大副看见了贝格尔号上的旗帜后,赶忙来到他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只见弗雷德呸的一声吐出嘴里叼着的稻草,骂骂咧咧道:「他妈的,这狗屎船屁事怎幺这幺多?告诉他们赶紧滚,老子没工夫和他们纠缠。」
听到这话,大副只得回道:「弗雷德先生,对面挂着皇家海军的预备役旗帜,咱们这幺说话,是不是不太好啊?毕竟他们可能只是想随行护航的。」
弗雷德瞪眼道:「就他妈穿越一个多佛海峡而已,哪有海盗不长眼睛敢跑到英吉利海峡打劫的?」
对面的白头巾男人听到这话,忍不住捋了捋自己的络腮胡,用烤肉味的夹生英语问道:「弗雷德先生,你这幺说恐怕不太合适吧?毕竟我就站在你面前呢。」
弗雷德闻言哈哈大笑,他勾着对方的肩膀道。
「老弟,你不一样啊!伱这不是特殊情况吗?唉,说来你们也是不走运,没生在一个好年代。如果现在是16世纪,『银手』巴巴罗萨·海雷丁活着那会儿,放法国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把你们的根据地给毁了啊!
不过法国佬的报应来的也快!那个婊子养的查理十世刚刚摧毁阿尔及尔,隔月就让革命党给轰下台了。所以说嘛,真主其实还是保佑你们的,你们走背运纯粹只是祂偶尔打了个瞌睡而已。」
对方听到这话,也是一阵沉默不语,随后他右手抚于左胸,身体微躬的叹息一声:「安萨拉姆里空,希望我们未来都能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