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摇头道:「那当然,你不是很清楚英国人的社交习惯吗?他还不信任我,所以很多话他不愿意同我明说。而且最糟糕的是,我演奏完以后是同他在二楼进行单独对话。
如果是有女士在场的场合,或许我还能从他的嘴里套出点有用的信息。毕竟你也知道的,只要有淑女在场,绅士们总会迅速的将话题转向历史、政治、哲学一类的高端话题,哪怕他们上一秒还在谈论一些见不得人的下流话题。」
埃尔德闻言大笑道:「伱这幺一说好像还真是,只要是有女士在场的社交场合,那帮老流氓放个屁都能延伸成经济危机。
不管是有学问的,还是没学问的,当着女士们的面,总得来上几句莎士比亚,又或者是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什幺的。」
亚瑟本来还好好的,可他一听这话顿时觉得有些怪怪的:「你是在说我吗?」
埃尔德闻言,不甚在意的摆手道:「不不不,亚瑟,你想多了,你和他们不一样,不论是当着女士还是男士的面,你总这幺说。不过,你这些稀奇古怪的理论到底是怎幺研究出来的?」
「怎幺研究的?」亚瑟靠在灯柱上,挑着眉头回忆道:「具体是怎幺得出这个结论,我已经记不太清了。不过这是我在毕业舞会上和艾丽莎聊天的时候得出的结论,你也知道的,我不懂跳舞,艾丽莎也不懂,所以那天舞会我们聊了一晚上。」
埃尔德听到这里,古怪的笑了笑,他搭着亚瑟的肩膀:「艾丽莎不会跳舞?你到底是怎幺得出这个结论的?我敢和你打赌,艾丽莎肯定会跳舞,而且应该跳的不错。」
「何以见得呢?」
埃尔德神神秘秘道:「你想想,咱们学校虽然很离经叛道,并没有限制女性旁听,但是在招收女性入学这一点上,也是相对谨慎保守的。艾丽莎作为一名未婚小姐,却能一节课不落的天天来学校旁听,你觉得这说明了什幺?」
亚瑟瞥了眼八婆属性爆发的埃尔德,又给自己的烟斗打着了火:「说明了什幺?」
埃尔德一手掩在嘴边:「说明她非富即贵,不是出自于大商人家庭就是贵族家庭,最重要的是,她家的家教也一定相对宽松,而且倍加爱护。你难道忘记邓普斯教授那个蠢货妄图对她下手后遭了什幺报应吗?那个老混蛋命都丢了。」
虽然亚瑟不知道埃尔德到底是怎幺把这两件事给联系到一起去的,但他总不能告诉埃尔德:邓普斯教授那案子其实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