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毅然决然的大义灭亲,将票投给了迪斯雷利的直接竞争对手,威斯敏斯特区的另一位候选人——炸弹狂人托马斯·柯克兰将军。
迪斯雷利不明白,也想不通,自己在父亲的眼里,难道还没有一船火药更值得投票吗?
他坐在公园的长凳上,只觉得深秋傍晚的风冷,但是他的心更冷。
他忽然跪地,冲着天上的月亮祈求道:「秋天结束了,冬天到来了,我的心中寸草不生。上帝啊!为什幺你要如此折磨我?你干脆还是直接带我走吧!」
但是他嚷嚷了半天,不止没有得到半点回应,反而还让路过此处的人群自发形成了一个以迪斯雷利为圆心,半径五六米的无人区。
他恨恨的瞥了一眼这群对他避而不及的家伙,一脚踹在海德公园的栏杆上,只听见伴随着栏杆嗡嗡振颤声同时响起的,是一声不甚懒洋洋的提醒。
「迪斯雷利先生,您这是干什幺呢?」
迪斯雷利猛地回头一看,正好对上了亚瑟的眼睛。
他惊得往后一跳,裤子都勾在了栏杆的边角:「黑……黑斯廷斯警官?」
「叫我亚瑟就好,咱们上次不是聊得挺开心的吗?不过……」亚瑟敲了敲挂在墙边的铁牌子:「您难道没看见这个告示吗?禁止破坏园内建筑与装饰。」
「我看见了。」
「看见了你还踹栏杆?」
「但是我没看见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