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犯下的是重罪又或者是谋逆的罪名,那幺很抱歉,即便我有心帮你,但也无能为力。虽然陶尔哈姆莱茨现在已经不归我负责了,不过刚刚升职的布莱登·琼斯警督应该依然有好好在关照你们吧?」
亚瑟的嗓音听上去很温和,如果配合上今日明媚的阳光,以及一男一女共进午餐的情景,这或许都可以称得上是甜言蜜语。
但在菲欧娜这种在底层摸爬滚打多年的女性听来,大老板这已经是在委婉的表达他对于目前工作进展的不满意了。
虽然这种苛责并不严厉,但是菲欧娜却不敢有半点的掉以轻心。
她相当了解女性想在这个年代有所作为是多幺的不容易。
对于生活在物欲横流十九世纪的伦敦来人说,一切都是很现实的。
而这一点在地下世界中,反应的则更为直接血腥。
就像罗万之所以不敢动亚瑟,并不是因为他忌惮亚瑟的什幺出众能力,而是不敢与布鲁厄姆勋爵以及即将上位的一众伦敦大学系人马硬碰硬。
菲欧娜能稳坐钓鱼台也并非是由于她的管理能力,而是地痞流氓们实在没胆子同一位苏格兰场的警司较劲。
或许是由于这些年的经历,菲欧娜很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有能力的人有很多,但有背景的人却很少。
很多人以为在面临困难时,能力可以解决问题。但是他们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想解决问题,单靠背景其实也可以,而且背景的用处还远不止这一点,这就是一般的能者无法企及的了。
因此,别看菲欧娜似乎现在风头无两,在陶尔哈姆莱茨一掀起百褶裙便会使得无数横行霸道的恶汉跪倒在她的面前,即便她命令这群人像是哈巴狗那样舔鞋,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但只要亚瑟一收回对于她的支持,甚至于只要在她的几个下属面前表露出一星半点的态度动摇,那幺都不需要苏格兰场出手,菲欧娜很快便会被闻着血腥味赶来的鲨鱼撕咬的七零八落、吞噬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