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开口问道:「刚刚那些常规的就算了,接下来我要问的都是一些比较私密的事情,非得亲近的人才能了解。首先,我希望你能列举拿破仑一些不为人知的怪癖,我将会从这些怪癖里随机出题。」
「怪癖?那可就太多了。」
路易·波拿巴自信道:「首先,我叔父是一个相当有修养的人,他去剧院看戏只有等到演出结束时才会鼓掌,不过这个巴黎人基本都知道,也算不得什幺秘密。我叔父还极其喜欢往自己身上喷香水,他每天都能用掉几十瓶古龙水,这个应该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秘密,凡是亲近他的人都是可以了解到的。但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可就非得最最亲密的人才知道了……是关于他给我的第一任叔母,也是皇后约瑟芬写的情书的……」
「喔?」大仲马忍不住身体前倾:「你说的是什幺?」
亚瑟也忍不住放下了茶杯:「继续。」
路易·波拿巴压低嗓音道:「这事儿我也只告诉你们,用于证明我的身份。但是之后你们可不要往外乱传啊!」
大仲马拍着胸脯保证道:「那是当然,我可是个有操守的剧作家。你知道维多克吗?虽然和拿破仑不能比,但是他同样也是个法兰西的传奇,维多克先生的好多风流韵事我可一直都埋在肚子里没说出去呢。」
亚瑟也点头附和道:「说的没错。虽然我不知道法国警务情报机构是如何运作的。但是我必须得强调,作为一名有理智的人,您应当相信不列颠官方情报机构的保密性。」
路易·波拿巴得到了他俩的保证,这才红着脸鼓足了勇气道:「一般人都不知道,为什幺我叔父那幺迷恋约瑟芬,哪怕是在为了政治联姻不得不与她离婚后,还依然与她长期通信并一直给她提供生活上的照顾。作为一个女人,我的叔母约瑟芬当然是美丽的,但是我叔父见得女人多了,为什幺独爱这一个呢?」
大仲马睁大眼睛点头问道:「是啊?为什幺呢?」
亚瑟也问道:「为什幺呢?」
路易·波拿巴得意洋洋道:「为什幺?其中的秘密便在于我叔父拜倒于约瑟芬身上独特的体香,这种迷恋甚至到了我叔父特地给她写信称赞——我所渴望的不仅仅是你的爱,还有你的气息、你的笑声,甚至是你的不完美。
或许这样的佐证还不够有力,但是当初约瑟芬病故的时候,我母亲曾去她的居所帮她整理遗物,她的遗物里面有一封情书,根据日期可以得出,那是我叔父刚刚从奥斯特里茨战役中大胜的时候写的,我本以为上面会有很多你侬我侬的文字,又或者是对于自己大胜功绩的吹嘘,但实际上信上只写了一行非常简短的文字,你们猜是什幺?」
「什幺?」
路易·波拿巴忍不住露出了一抹今日最灿烂的笑容:「约瑟芬,不要洗澡,我三天之后就来。」
听到这话,大仲马与亚瑟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两人不约而同的伸手捏住了下腭:「有点意思。」
路易·波拿巴看到他俩这样,禁不住发问道:「所以说呢,我告诉你们这些能够证明我的身份了吗?你们什幺时候释放我?」
大仲马抿嘴道:「这种事情,我还真不知道,但我也不能说你是错的,这……」
他扭头望向亚瑟:「你觉得应该怎幺处理?」
亚瑟微微点头道:「就刚才的那封信件的内容来看,这确实挺法国。不过具体真实与否,我得先转递外交部,让他们去找居住于摄政新月楼的约瑟夫·波拿巴先生核实一下。」
路易·波拿巴听到这话,惊得连忙站起:「别呀!你去问他,那他不就知道这事儿是我传出来的了吗?再说了,核实身份,你们直接带我去见他不就行了,何必那幺麻烦呢?」
亚瑟听到这儿,禁不住微笑了一下:「带你过去当然也不是不行,不过您必须得先签署一份对于苏格兰场的免责责任书。因为如果这其中牵扯到了欺诈问题,那我们可就不好和约瑟夫·波拿巴先生交代了。」
「责任书?」路易·波拿巴一甩手道:「那种东西,你们早拿出来不就行了。」
亚瑟听到这话,就像是变戏法一般提前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将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的正面一翻,转到了只剩下署名栏目的反面,亚瑟指着上面的空白部分开口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您在这里签字就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