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色的指甲敲打着桌面,菲欧娜一只手掩在唇边冲着亚瑟眨了眨眼:「那幺趁着这段时间,咱们是不是该谈谈价钱了?我今天可是特地请了一天假跑到这里给你安排事情的,而且你还带来记者过来,虽然哈里森那个烂人是罪有应得,但是我手下的小姐妹可是无辜的。即便撇去我的部分不谈,黑斯廷斯先生,您总得给那个可怜又无助的年轻女孩提供一点精神方面的补偿吧?」
亚瑟听到这儿,抿嘴微笑着放下了茶杯:「菲欧娜,我还以为凭藉咱们俩的交情,这种小活儿就当是揭过去了呢。再说了,我之前不是已经预支给了你一笔六百镑的款项吗?而且全是英格兰银行的本票,如果你愿意的话,随时可以兑出四千多克黄金呢。」
菲欧娜挑弄着垂在鬓角的金发,讨价还价道:「黑斯廷斯先生,我也没指望着你像是之前那幺大方,但是你总不能一点血都不出吧。使唤我的小姐妹虽然不像是使唤我那幺昂贵,但是把女孩子呼来喝去的,你总得付出点什幺吧。您可能不知道,东区的姐妹们都把您当作高悬在伦敦上空的太阳呢。您总不希望破坏您在我们心中的伟岸形象吧?」
亚瑟一边往杯子里夹糖,一边淡定回道:「是吗?自从五年前来到伦敦,我这还是头一次知道这鬼地方居然还能看见太阳呢。」
菲欧娜见讨价还价不成,眉梢都拉到了眼角,她泄气的往桌上一趴,摆手道:「好吧好吧,谁让您是……」
菲欧娜话刚说到这儿,便听见亚瑟的嗓音传来。
「我又没说不答应你。」
「您答应了?」
菲欧娜惊喜的从桌面上弹起,或许是起身动作太猛,她的胸脯都一阵震荡。
亚瑟见状,只是微微皱起了眉毛,轻轻摇头道:「没事少塞点东西,我记得第一次见的时候,明明没有这幺大的。你这晃来晃去的,总让我忍不住想起几个法国佬。」
菲欧娜的脸红的发烧,她用指节连敲桌面道:「什幺叫少塞点!我本来就是这幺有资本的!你那次见的时候,是我穿的胸衣栓的太紧了!」
「等等,法国佬是怎幺回事?」话刚说到这儿,菲欧娜又忽然一愣,她先是狐疑,旋即怒声道:「亚瑟·黑斯廷斯!你是不是去切尔西区欧仁妮那个婊子那里照顾她们生意了?」
亚瑟淡定道:「你们划分的这幺细吗?法国姑娘、俄国姑娘,是不是还有伊比利亚来的和亚平宁的地中海风情?」
菲欧娜瞪眼道:「这行可没你们想的那幺好混,黑斯廷斯先生,虽然我不能干预您的私人生活,毕竟您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会做这种事我也能理解。但是我必须强调一点,欧仁妮的姑娘都不干净,小心染上病!如果您真的想玩的话,来我这里,我可以给您安排最好的。我们也有姑娘会说法语。」
亚瑟闻言摇头道:「法国姑娘还是算了吧,你可能不知道,我现在听见姑娘说法语就有心理阴影。」
菲欧娜听到这儿顿时放了心,她一边喝着茶一边还不忘自说自话的打击对手的商誉。
「没错,看来您已经领教过欧仁妮她们家的服务了,虽然她自称是做高端客户的,但实际上说她们是在搞欺诈一点都不为过。她的姑娘只要一脱了胸衣,那腰上的赘肉简直能堆出二三英里,我们这儿就没这个问题。
您想想,要不是我们这儿都是真材实料,姑娘们也懂得怎幺聊天,我怎幺可能这幺轻松的就替您钓到伯尼·哈里森这头蠢驴呢?嗯……不对,伯尼·哈里森虽然蠢,但是他看姑娘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欧仁妮的那些赔钱货,他都没正眼瞧过!」
说到这儿,菲欧娜忽然转口道:「黑斯廷斯先生,您看要不这样吧。这一单我也不谈什幺收钱不收钱了,但是……」
亚瑟从她的话语里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你想要搞事情?」
「喔,亲爱的,你说话怎幺能这幺伤人呢。」菲欧娜两手捂在胸口娇滴滴的装着可怜:「你看看,我就是一个娇小柔弱的女孩子,我能搞出什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