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亚瑟还可以借此论证就是上帝发明了足球,并且当选了宇宙足球先生。
赫尔岑捧着茶杯,像是想起了什幺,他哑然失笑道:「不过说起来有些滑稽,虽然我不支持这样的观点,但是我又得承认正是这样的观点使得我选择了进入数理系读书。」
亚瑟也蓦地想起了赫尔岑的身份:「我记得你的毕业论文是写的天文学吧?」
「没错,我那篇论文还得了银奖呢。」赫尔岑满意的点头道:「直到现在,我有时还会做梦,梦见我在学校读书,正要参加考试,心里直发慌,琢磨我忘了多少,想这次一定考不及格了……我心里一惊,醒来了,望着房间的墙壁,才意识到我已经毕业了。我打心眼儿里感到高兴,因为谁也不敢再来折磨我,给我打那讨厌的『一分』了。」
亚瑟对于赫尔岑的痛苦与喜悦感同身受,他们都算是好学生,也都害怕教授给他不及格,只不过二人在应对这种可怕后果时使用的手段不同。
亚瑟没有赫尔岑那样的好家世,他上大学的时候不认识尤苏波夫公爵这样如日中天的大人物,不过万幸的是,他认识一个被地狱流放的公爵,不成器的阿加雷斯先生。
亚瑟望着赫尔岑冷清的宅子,除了打着哈欠抽着烟的两个男仆,就是正在后厨一言不发忙碌着的厨娘。
这样的情形虽然显得安静舒适,但是在谢肉节这样热热闹闹的节日里,未免又让人感到冷清。
再联想到俄国人早婚的习惯,赫尔岑这样家世才学都很不错的小伙至今仍然单身就显得很奇怪了。
「您的双亲都不住这儿?」
赫尔岑点燃烟斗,指着窗外道:「我父母亲住在街对面的房子,这栋房子是专门给我买的。我父亲是个老顽固,他觉得儿子现在是国土衙门的官员了,总是和家人住在一起容易叫人嚼舌根,而且也不利于开展工作,所以就让我搬到了这里。平时也不让我到他那里去,如果碰见事了,他就会让我儿时的奶娘通知我过去一趟。」
亚瑟琢磨着,委婉的问了一句:「我突然登门拜访,需要去拜见他一下吗?」
「您?」赫尔岑回道:「老人家估计是很乐意和您见上一面的。因为在他的评判体系里,您属于最尊贵的那种客人,与我日常结交的那些朋友不一样。您如果想去的话,我让仆人给您领路,我自己的话……」
亚瑟瞧出了赫尔岑的为难:「您和父亲在闹矛盾?」
赫尔岑无奈的一摊手:「今天是什幺日子,您是知道的。」
亚瑟笑了一声:「家里给你安排相亲了?」
一提起这个,赫尔岑就不免变得暴躁,他满脸怒容的沉默了半天,方才从牙缝里挤出一段话。
「他今天给我排了三场。」
亚瑟赞许道:「令尊的人脉还真是广。」
「黑斯廷斯先生!」赫尔岑禁不住站起身强调道:「我不是在向您炫耀!」
坐在旁边的布莱克威尔听到赫尔岑今天居然有三场相亲,心灵备受打击:「赫尔岑先生,您要是不满意,或许咱们俩应该互相交换一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