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把。」亚瑟脱下手套摆了摆手:「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好汉不提当年勇,我现在就是个在使馆跑腿的小角儿,地位还不如你在莫斯科警察局重要呢。」
署长怎幺敢把亚瑟的话当真,他下意识的起身敬礼道:「将军,您……」
亚瑟手掌下压示意他坐下:「什幺将军不将军的,英国和你们俄国不一样,英国的将军可没有去干警察的。」
署长闻言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您贵姓?」
「亚瑟·黑斯廷斯。」
「啊!」署长一听到这个名字,刚刚挨上椅子的屁股立马又升了上去:「原来是您!」
现如今,但凡是在莫斯科有点身份的人,谁不知道亚瑟·黑斯廷斯的大名?
各位公爵、伯爵们都说,这是一位顶顶有学问的英国电磁学家和外交官。
师从不列颠硕儒、功利主义先驱杰里米·边沁,受业于皇家学会最有才华的科学家麦可·法拉第。
在哲学和自然哲学方面,他简直可以说是:
上承艾萨克牛顿,开自然哲学之先河。
下启哥廷根诸生,穷电磁时代之宏理。
而且他不止在哲学和自然哲学方面颇有建树,就连行为举止、言辞谈吐,他的一举一动都体现出良好的教养和知识水平。
各位夫人小姐们都争相邀请他去家里做客,毕竟她们早在一年之前就已经从巴黎的报纸上了解到这位备受海涅追捧的杰出钢琴家了。
虽然他只有一首作品,但是在海涅的口中,哪怕只凭这一首《钟》,亚瑟·黑斯廷斯已经足以跻身为欧洲钢琴界的顶流人物了。
至于李斯特这个二流子嘛……
呵!
不过是亚瑟·黑斯廷斯第二罢了!
没有才华的人不管怎幺努力,出多少曲子,都是无法与天才的灵光一闪相比拟的。
如果只是海涅一个人吹捧黑斯廷斯的才华,或许还可以说是孤例不证。
但是,就连萧邦和孟德尔颂这样驰名欧洲的大钢琴家在谈及黑斯廷斯时,也都对他的音乐才华不吝溢美之词。
虽然亚瑟自认为他没什幺音乐细胞,平常也不爱在音乐方面吹牛逼。
但是文艺圈嘛,玩的就是个圈子!
咱是没什幺创作能力,演奏技巧也谈不上有多丰富,但是架不住咱人缘儿好啊!
文艺评论圈,有海涅替他造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