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维多利亚嘟囔点别的,亚瑟兴许还能回应一二,但是她这幺说肯特公爵夫人,那亚瑟只能装聋作哑。
不过好在这姑娘精力旺盛的很,没过多久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别的话题上。
她压低声音,有些得意地说:「您知道莱岑今天去哪了吗?」
亚瑟摇了摇头。
「她去摄政街找那位来自巴黎的裁缝了,据说他特别擅长处理薄纱和褶边。我要定三套晚礼服,皇家蓝、米白、还有一套新流行的银灰色缎裙。」
维多利亚说这话的时候,欢呼雀跃的心情简直都写在了脸上,不过这倒也不能怪她忘记了淑女的矜持做派,毕竟这可是她第一次能够独立选择自己的穿着打扮。
她自顾自的兴奋着:「是裙摆拖到地上那种,戴羽毛,戴珠宝,就像杂志上画的那样。」
亚瑟闻言想像了一下:「听起来好像很漂亮,只可惜我不是迪斯雷利先生,没办法在时尚方面给您太多的建议。」
「对了,迪斯雷利先生最近有没有在《伦敦淑女》上发表新文章?我记得他之前说今年巴黎流行的裙摆不再像以前那幺鼓了,而是变得更流畅、更具有哲学性……您有没有问他,哲学性究竟是指的什幺?」
亚瑟轻挑了一下眉毛,他不是没见过那几本满篇花体字、香粉味浓郁的女性杂志,也不是不知道那位自称「东方浪漫主义信徒」的犹太小子正在以一种近乎挑衅的方式,试图征服所有上流社会女性的目光。
但是,他得承认,他还是没想到,这犹太小子「时尚达人」的名头都已经传入肯辛顿宫了。
至于迪斯雷利口中的哲学性嘛……
亚瑟也搞不懂迪斯雷利的哲学性到底是什幺意思,埃尔德的哲学性他倒是了解的相当明白,但是那东西明显不能放到台面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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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思索片刻,手指轻敲桌面:「哲学性的裙摆……我觉得,如果按照迪斯雷利先生的思维来解释,那就是:保守党及踝,辉格党及膝,至于激进派嘛……罢了,您不介意的话,干脆在裙子上系一本黑格尔吧,我觉得这就挺有哲学性的了。」
说到这里,亚瑟忽然从怀里翻出怀表看了一眼。
维多利亚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不甚满意的开口道:「您今天看表的频率未免太频繁了,是有什幺事情急着要去处理吗?」
亚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是,也不是。我的事情都是小事情,最主要是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