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正戴着高礼帽打着哈欠,他老远的就认出了埃尔德,于是赶忙摘下帽子冲他轻轻点头,然后俯下身子轻轻敲了敲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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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后,窗帘轻轻掀起。那双熟悉的眼睛,从半开的窗缝里望向他。
亚瑟没有说话,或者说,是他懒得说话,他只是冲着埃尔德挑了挑眉毛,招呼着这家伙赶快上车。
埃尔德见状嘿嘿一笑,脚步都随之轻快了不少,他已经在盘算着待会儿该去哪个馆子好好地搓一顿了。
砰的一声,埃尔德关上车门,屁股刚刚挨上舒适的天鹅绒坐垫,耳边就传来了亚瑟的问询声。
「看你这副德性,考的不错?」
「还说得过去吧。」埃尔德大大咧咧的把手伸进了亚瑟的衣兜里,一边摸索一边要求道:「你烟盒呢?我的抽完了。」
亚瑟没拦他,只是擡了擡下巴,示意烟盒就在左侧裤兜:「海军部应该没拿出什幺刁钻问题来为难你吧?我听说去年那批考生被问了:如果你在太平洋赤道线上漂流三日三夜,该如何确定方位。」
「赤道线上?这题目听着还勉强,我还以为他们会问:如果你在人类道德的赤道线上徘徊,究竟是该向北滑还是向南滑。」埃尔德一边说,一边掀开烟盒盖子,熟练地揪起烟丝塞进烟斗当中:「还是你这烟好,闻着就有点象牙海岸的味道,够劲儿!」
「说实在的,埃尔德,你到底考的怎幺样?」
亚瑟对于埃尔德的业务水平确实有些放心不下,虽然他接受过伦敦大学的专业教育,可那毕竟是古典文学方面的,而皇家海军显然更注重实务和数学方面的考察。
至于埃尔德的数学水平如何?
亚瑟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位卡特家族的大少爷在算帐方面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不用找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