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肯辛顿宫和辉格党都确定站在他这一边。
唯一的问题就在于,该用什幺样的方式暗示辉格党:王位继承可能出现问题,并将矛头转向埃尔芬斯通。
毕竟布鲁厄姆勋爵和达拉莫伯爵等人为代表的激进派已经被辉格党内部定性为需要淡化的势力,所以肯定不能走这个渠道传递信息,如此一来的话……
除此之外,亚瑟还需要争取到保守党的支持,以免当辉格党下定决心清除埃尔芬斯通时,保守党会给他们使绊子。
而要想搞定保守党,必须得先搞定威灵顿公爵和罗伯特·皮尔爵士。
至于这两位最担心的是什幺嘛……
或许,只能让他们相信坎伯兰公爵上位会影响国家稳定了。
而在这方面,亚瑟倒是有些「别出心裁」的小创意,反正坎伯兰公爵的名声已经够臭了,倒也不差一个新的屎盆子,纵然这屎盆子有点重量级。
伦敦,肯辛顿,温馨的达恰小屋咖啡馆。
门一开,一股带着烤面包和胡椒味的热气便扑了上来,将外头那股雾雨裹挟的寒意抵挡在了门外。
亚瑟·黑斯廷斯爵士迈步走进咖啡馆,披风尚未脱下,水珠却已顺着衣角悄然滴落在俄国地毯上。
靠窗的男人原本正在阅读《晨报》,此刻却悄悄将报纸放下,露出一双锐利的蓝眼睛。吧台那位正在擦拭玻璃杯的男侍者,手中的动作也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瞬。
亚瑟见状,轻轻将礼帽往下压了压,算是与便衣警官们打过招呼了。
「爵士。」服务员模样的年轻人赶快贴了上去靠近,声音低到只能被他听见:「菲欧娜小姐已经到了,正在二楼东侧的包厢里等您。」
「知道了。」
亚瑟走上二楼,推开包厢的门,随手摘下手套,顺手丢在靠窗的沙发上。
空气中弥漫着肉桂和烟草混合的气味,壁炉里烧着橡木柴,火焰将包厢照得一片金黄。
菲欧娜·伊凡,这位伦敦地下世界最有权势的小姐正斜倚在窗边的藤椅上,她的身上披着一袭剪裁大胆的黑天鹅绒外袍,胸口系着一枚金色胸针,她的左手食指正灵巧地绕着一缕头发打圈,而右手则托着一杯金黄的贵腐甜酒。
见亚瑟进来,她似笑非笑的擡眼道:「你来晚了,亲爱的。我在你约的时间点上坐了十三分钟,刚好够我考虑清楚,如果你再敢放我一次鸽子,那你就算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帮你干脏活了。」
亚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他坐在沙发上,取过桌上的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的茶还没倒好,菲欧娜便缠了上来:「有人和我说,他看见你前两天去了黄春菊街,还路过了教皇头胡同,你最好告诉我,这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