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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发现这种异常的,是拉姆斯盖特的当地报纸,当他们发觉维多利亚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露面时,他们专程前来打听原因,而康罗伊则不得不搪塞他们说:「阿尔比恩别墅里的一个仆人生病了,维多利亚公主只是被她传染了轻微的风寒。」

然而,尽管康罗伊想方设法的妄图降低影响,但是随着维多利亚消失的时间越来越长,阿尔比恩别墅外聚集的记者和民众已经越来越多。更令康罗伊感到担心的是,他透过窗帘后的缝隙看见了好几张熟面孔。

其中既有《泰晤士报》追踪报导肯辛顿宫行程的名记,也有来到拉姆斯盖特调研旅游经济的《经济学人》职业撰稿人,还有几位在当地度假放松的《英国佬》大文豪们……

康罗伊身上的压力与日俱增,而这种时候,他自然想起了一位能够将他从艰难困苦中拯救出来的老朋友——亚瑟·黑斯廷斯爵士。

万幸他这个时候还没有离开拉姆斯盖特,并且康罗伊听说,弗洛拉·黑斯廷斯小姐每天晚上都会与她的这位表弟在沙滩散步。

当然,鉴于前阵子自己曾经「粗暴」对待过他,康罗伊也明白亚瑟未必会买他的帐。

于是,他只能私下请求弗洛拉去拜托亚瑟,希望亚瑟能够动用他在舰队街的影响力,帮忙打发那群记者。

但是,亚瑟·黑斯廷斯爵士显然看破了康罗伊的手脚。

根据弗洛拉所言,表弟虽然没有直接拒绝她的请求,但却在她的面前大谈新闻自由,并大言不惭的强调:「既然公主殿下将来要坐在英国的王座上,那她的一举一动就属于这个国家的公共事务。而作为英国社会的第四权,进行忠实可信的新闻报导是新闻媒体的职责,舰队街可不是为了方便朝廷宣告好消息才存在的。」

亚瑟不肯帮忙,新闻媒体越聚越多,而服药之后,维多利亚的病情也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终于,康罗伊扛不住了。

他今天一大早就派人去伦敦召回克拉克医生,可是从中午开始,维多利亚就烧的一塌糊涂,甚至都开始说胡话了。

这种时候,康罗伊也顾不得什幺继续等待克拉克医生的到来了,他急急忙忙的召来了几个亲信,并询问他们在拉姆斯盖特有没有信得过的医生,尤其是那种嘴特别严实的医生。

正巧弗洛拉提到她有个在威斯敏斯特医院任职的医生朋友正好在拉姆斯盖特度假,于是,这位名为约翰·斯诺的医生朋友便立马成为了康罗伊唯一的救命稻草。

当正在海滩晒太阳的斯诺被召来阿尔比恩别墅的时候,天色已沉,阿尔比恩别墅外依旧有三三两两的好奇者逗留。

仆人将他引入客厅后,却没有立刻带他去见病人,而是让他先等候。

斯诺脱下礼帽,习惯性地抖了抖袖口上的细沙。

一路从海滩走来,他的脚底还带着咸湿的凉意。

阿尔比恩别墅的客厅比他想像中更昏暗,厚重的窗帘几乎封死了黄昏的光线,空气里混合着焦木和玫瑰香精的味道,不流通的空气令人感觉胸口发闷。

肯特公爵夫人坐在长沙发的一端,她擡眼看了他一眼,语气里勉强保持着礼貌:「斯诺先生,您辛苦了。」

斯诺行了个简短的礼,他瞧了眼四周的环境,心里还在消化着这究竟是怎幺一回事。

然而,还没等他想清楚,侧门便被推开了,莱岑夫人匆匆走了进来,眼睛里带着明显的焦灼:「医生,我必须向您说明……」

「住嘴!」公爵夫人的喝令声既尖又细,像一根细针突然扎进空气:「这不过是维多利亚的一时脾气和你的大惊小怪。」

莱岑夫人愣了一下,她显然也没想到公爵夫人会如此失态:「可是,殿下,公主的情况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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