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你是唯一能够承受我箭矢的人类。但既然是唯一,那就代表你身后的那个人,他一定无法承受我的箭矢。」
「这里便是你的终点了,阿尔伯特。」
阿尔伯特淡定的说道:
「或许我无法离开这里,但你又怎知,我的拳头不足以在这里杀死你?」
哪怕与对手隔着距离,阿尔伯特也有把握靠着强大的拳劲,在远距离击破对手。
但还是那句话面对射手座,攻和守,无法兼顾。
如果要攻击,如果同时还要守护闻夕树,那幺就无法以拳破箭,只能以肉身抗住射手座的箭矢。
这无疑是极为危险的。
所以阿尔伯特现在的处境并不妙。
这个时候,射手座的第三箭也终于射出!
面对强大的元素之箭,闻夕树看到了周围的一切,变成火海。
整座以撒罗城,仿佛沦为了熔岩地狱,
强大的一箭,无穷无尽的业火,要吞噬箭道里的所有人。
闻夕树只能将生还的希望,寄托于阿尔伯特身上。虽然是面对足以焚城的可怕力量,
但闻夕树居然还是觉得,老校长能够挡下来。
同时,他也听到了老校长与射手座的对话。
「射手座已经形成了一个认知——-校长因为守护我,无法做到攻守兼备。」
「但如果我可以的话,我就能为校长带来一个突破口。」
闻夕树是这幺想的。
但阿尔伯特不认为闻夕树是拖油瓶,不认为是闻夕树束缚了他。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不妙。
可面对射出的滔天业火,阿尔伯特忽然想到了一点。
如果无法攻守兼备,那就攻防一体!
如果无法挥出进攻与防守的两种拳,那就让攻击与防御,融为一拳。
当无尽的业火席卷一切,当周围变为火海地狱的瞬间射手座皱起眉头。
生平第一次,一直锁定他人的猎人,有一种被锁定的感觉。
阿尔伯特的身影高大,但对于骑着战马踏空而游傲立在天上的射手而言,阿尔伯特本该是足以俯瞰的渺小之物。
可偏偏,射手座仿佛看到了一道巨大的虚影。
那是站在人类战力巅峰之人的气魄。
拳风肆虐,当业火焚城,要灼烧天地的时候,巨大的风暴将无数滔天火海分割而开。
就像海神用三叉戟,将大海切开一样。
这样的画面,让身处无我领域里的荀回,看到目瞪口呆。
他发现自己和老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面对没有实体,化作无尽业火无法被拦截的一箭,他居然用物理意义上的拳风,将业火吹破。
这是得是什幺级别的力量?他真的和我们是一个世界观下的产物幺?
巨大的气流破开火海,连射手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元素之箭,会被这种朴实无华的方式破掉。
但阿尔伯特要做的,可不是破掉这一箭。
这一拳是守,同时也是攻。
比阿尔伯特气魄更为巨大的,是破开火海后的拳影。
狂风呼啸,恐怖的一拳抵挡了箭矢的威力后并未否极泰来的消散,而是还有余力。
还有无穷无尽的后劲!
踏着虚空的战马,其目光穿过重重拳劲风暴,落在了挥出这一拳的老人身上。
它的目光充满了恐惧。
那是类似于当初见到狮子座时的,面对顶级战力时的恐惧。
「谁说我只能防守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豪迈的笑声响彻天地,像不屈的战鼓在回荡。巨大的拳劲,撞在了透明的战马身上,
让战马发出痛苦的悲鸣。
这同样俯瞰人类许久的畜生,在阿尔伯特的一拳之下,从空中跌落在地。
它的悲鸣,混和看阿尔伯特的嘲笑。
射手座也同样落到地面,虽然并不狼狈,可这一回合,是他输了。
这一拳可以伤到战马,可并不足以破开射手座的防御。只是,他不得不承认,因为低估了这一拳—·
傲立于天上的他,双脚开始触碰人间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