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斯曼立刻发出一声嗤笑:「像简·爱那样吗?」
然后他故意用一种夸张的语调开始朗诵:「『你以为,因为我穷、低微、不美、矮小,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吗?』
——啊,我们亲爱的居伊,为娜拉设想了一条如此浪漫又充满荆棘的道路!
那可得祈祷她能遇到一位罗切斯特先生,还恰好有个疯妻子藏在阁楼里,并且最终会一把火烧掉庄园!」
他的话语充满讽刺,简·爱的故事固然动人,但在现实中的欧洲,家庭女教师只意味着微薄的收入和干不完的杂活。
她们不仅要教授孩子识字、礼仪、钢琴,还要忍受主人的挑剔,以及其他仆役的排挤,有时还会受到男主人的骚扰。
接受过教育的女性,不到走投无路,几乎不会选择这条道路。
塞阿尔比于斯曼更坏,他嘿嘿一笑:「得了吧,居伊,你心里清楚娜拉出去以后能干什幺『体面』工作,只是不肯说出来罢了。
你最爱逛的那些地方,可不就是许多『娜拉』们出走后的最终归宿吗?」
这话如同点燃了引线,客厅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连一向严肃的左拉嘴角也忍不住翘了下嘴角。
莫泊桑被戳中了痛处,又羞又恼,朝塞阿尔扔去一个软垫:「你这张该死的嘴!我那是为了观察生活!观察,懂吗?」
笑声渐渐平息,但「娜拉走后怎样」这个问题仍然没有答案。
左拉轻轻咳嗽了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他的语气恢复了严肃:「好了,先生们,玩笑归玩笑,但这确实揭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