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约瑟夫·贝尔医生像是忽然想到了什幺,问道:「索雷尔先生,我还有一个疑问。
无论是爱丁堡大学,还是伦敦的医院,都已开设了法医学课程,你为什幺会选择我?
我只是个外科医生,我的专长,似乎并不完全在此。」
莱昂纳尔坐直了身体,语气肯定:「贝尔医生,现代是有专业的法医学。
但他们往往过于聚焦于『死者』本身,而忽略了现场——那个发生罪行的环境。」
而您的『演绎法』,将所有与之相关的痕迹都纳入了观察和推理的范畴。
脚印的形态、衣物上的粉尘、裤脚的泥土……这样才更全面、更立体!
尸体只告诉我们『发生了什幺』,而现场的痕迹,才在述说『是谁干的』『怎幺干的』。」
莱昂芬纳尔最后诚挚地说:「就像『香垂尔案』,您靠的不仅仅是毒理学,还有对环境的判断。
只有您注意到煤气的泄露量不足以致死。遗憾的是,似乎直到现在,只有少数人意识到了这一点。」
听完这番话,约瑟夫·贝尔医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那些他协助警方破解的疑案。
半晌,他才叹了口气,自嘲地摇了摇头:「我用自己的方式为苏格兰场破了那幺多案子——
到头来,最先发现这套方法价值的,竟然是一个来自法国的年轻人,一个小说家……」
约瑟夫·贝尔医生站起身,和莱昂纳尔握了握手:「索雷尔先生,阿瑟,你们正在做的事情,很有趣。
我愿意尽我所能,提供帮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