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同样在高谈阔论,分享着自己最新的见解和新鲜的见闻。
聚会过了一小半,莫泊桑小心翼翼地问:「伊波利特·泰纳先生今天不来了吗?」
福楼拜有些奇怪自己的学生为什幺会这幺问,他不是一向不喜欢古板的泰纳吗?但还是回答:「泰纳先生染了上感冒,就连学院那边也请假了。」
莫泊桑松了口气,露出愉快的表情,站了起来:「这周,我在索邦遇到了一个叫莱昂纳尔·索雷尔的学生,来自外省,穷得叮当响,穿着肘部磨得发亮的外套,靠公共马车通勤,住在据说臭气熏天的第十一区……」
福楼拜:「嗯?」
左拉:「这……」
其他人:「哦?……」
又过了两天,在每周二晚上、由沙尔庞捷先生主持的「自然主义者」聚会上——
莫泊桑再次起身:「大家知道吗,在索邦,有一个叫莱昂纳尔·索雷尔的学生,来自外省,穷得叮当响,穿着肘部磨得发亮的外套,靠公共马车通勤,住在据说臭气熏天的第十一区……」
……
不到一周时间,巴黎的文化圈都隐隐约约知道了「索邦有一个叫莱昂纳尔的外省学生,穷得叮当响,穿着肘部磨得发亮的外套,靠公共马车通勤,住在臭气熏天的第十一区……」
至于他做了什幺,却有些记不清了。
毕竟每次沙龙都至少持续四五个小时,讨论的人物、作品、事件、话题……数都数不清,大家只能捡关键的记一记。
而「穷得叮当响」的莱昂纳尔,此刻却有一喜一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