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帝国荣光最坚定的捍卫者,也是所有为帝国服役的老兵及其遗属最忠实的庇护者。」
他提到父亲名号时带着理所当然的骄傲,所以顿了一顿才继续说下去:「他对于艺术家,尤其是与波拿巴家族结成友谊的艺术家,十分慷慨。」
他瞥见莱昂纳尔满脸严肃地愣在那里,以为是被他的言语打动了,露出微不可见的蔑视神色。
维克多·波拿巴所不知道的是,莱昂纳尔此刻是在发愁,他在法语当中实在找不到与中文「您真是父可敌国」相对应的简洁而刻薄的表达,只能硬生生把已经到嘴边的讽刺吞了回去,所以才面容严肃。
片刻之后,莱昂纳尔迎向维克多傲慢的视线,嘴角甚至浮现出一丝极淡、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
「波拿巴先生,」莱昂纳尔开口,声音平稳,带着一种近乎学术探讨的冷静,「您提到『反响』,提到那些『被遗忘的群体』,提到戳中了『痛处』。那幺,容我请教一个问题——
您,或者令尊,以及还在波拿巴家族控制下的那些银行、基金会,可曾为『雪绒花酒馆』,或者法国其他角落里的任何一个真实存在的『老卫兵』,支付过哪怕一杯酒的四个苏?」
维克多·波拿巴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和慌乱,但随即淡定地回应:「银行、基金会的工作是系统性的,针对老兵的慈善事业怎幺能等同于酒馆里零星的施舍?
我们的目标是在十年内……」
莱昂纳尔轻轻擡手,礼貌但坚决地打断了对方:「目标宏大,令人钦佩,十年……唔,我都迫不及待想看到100多岁的『老卫兵』赞美您和您的父亲们——拿破仑王子、蒙福特亲王、默东伯爵、蒙卡列里伯爵——有多幺慷慨的感人画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