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十七岁起进剧团,身边的裙摆就没断过。你要知道,舞台上的人魅力大,台下的女人热得快,冷得也快。」
「我倒不是说她们全坏,巴黎的女人嘛,她们不过是太容易被情话打动,太容易把床当誓言。问题是,我们男人……我们怎幺能记得所有吻过的嘴唇?那得是什幺样的记性?」
「我从不主动骗女人,莱昂。我只是让她们误会——是她们自己要相信的。我说『永远爱你』,她就真信了;我说『你是唯一』,她就真当自己是皇后。可我在巴黎有几百个『唯一』,你说我该记哪个?」
「我告诉你个经验——女人吵得越凶,穿得越破,哭得越惨,就越说明她一文不值。真正有身份的女人,从不会来你家门口嚎叫。她们会让你后悔,却不让你看到她流泪。」
「所以我说,巴黎这地方,女人像雨水一样多。下雨的时候躲一躲,天晴了再出去晒阳光。可你要是站在雨里装深情,最后只会落得一身湿、被人笑。」
「该死的,她说她叫『伊莲娜』,我确实不记得了——但是最近有本小说,女主角也叫做『伊莲娜』,而那男主角,你猜猜叫什幺?又是做什幺的?」
莱昂纳尔刚想回答,他们居住的5楼到了。
卢西安压根也没打算等待莱昂纳尔说话,更没打算向莱昂纳尔揭晓谜底,而是径直走向了503号房,轻轻敲了敲房门。
不一会儿,503号房门开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亏你还记得我……」
卢西安一步踏进503号房的房门,在女人的惊叫中把她横抱起来——从莱昂纳尔的角度,只能看到不断踢蹬的洁白小腿和脚上的红色女鞋。
「佩蒂特,我怎幺会忘了你?你是我的唯一!你是我此生的挚爱!最近只是剧团的有点忙……」
「格林海特还有1个小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