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还有一张价值1500法郎的定期汇票,4月中旬,也就是「复活节」假期之后就能足额兑现,手上的现金撑到明年初不是问题。
办完两件大事,他才真正放下心来,接着登上路口一辆公共马车,轻轻松松往安坦街12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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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雷尔少爷您回来啦!」
一进家门,莱昂纳尔就听到佩蒂甜甜的声音。
这一次莱昂纳尔有点心虚,想起自己向佩蒂义正词严的那番话,不禁脸上有点烧——不过他安慰自己,目前他还守身如玉,没有让罗斯柴尔德夫人「毁了」自己的清白。
艾丽丝听到声音也放下抄写的笔,从房里出来和他打招呼。
在莱昂纳尔这里住了近两个月,艾丽丝原本在阿尔卑斯的农场里晒出的小麦色渐渐褪去,露出了原本的洁白,简直让莱昂纳尔不敢多看。
原本在「卢尔圣母院」苦修一年显得很糟糕的气色,也在每天至少2法郎的伙食下,有了健康的红润。
除了因为担心家里人不时眉头紧锁外,她的精神状况比当初刚来的时候好多了。
最近这段时间,除了抄书,她还会和佩蒂一起处理家务,因此这间公寓虽然住了三个人,但是却并没有显得太乱。
要知道19世纪还没有「家用电器」一说,单单洗衣、做饭、打扫这三件事就要耗去大量时间,此外还有海量的琐碎事务需要处理。
你的社会地位越高、社交活动越丰富、杂务就越多,也就越发没有时间处理这些杂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