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都来不及「送」,只能起身默默关上包厢的门,回头看向自己的导师,眼中充满了敬意。
迈纳特教授头也不擡,声音恢复了平静:「看到了吗,弗洛伊德?这就是人性的另一端——既贪婪,又充满恐惧,想用金钱和权势践踏一切准则。
记住,永远不要向这种卑劣妥协,哪怕它披着天鹅绒和貂皮,还背着装满金钱的口袋。」
弗洛伊德深深地点了点头。
窗外,阿尔卑斯群山的暗影急速后退,巴黎的灯火在前方隐约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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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最后一个主日,巴黎圣母院。
这座矗立在塞纳河畔的哥特巨兽,是整个欧洲最为瞩目的焦点。
可以容纳数千人的中殿被挤得水泄不通,空气中混杂着汗味、香水味、蜡烛燃烧的蜡油味、焚香的浓烈气息……
巨大的玫瑰花窗在无数烛火和煤气灯的映照下,折射着变幻莫测的光晕。
高耸的肋拱和森然的圣徒雕像,在多重光线中向人群投下摇曳晃动的巨大阴影,仿佛整个建筑都在不安地呼吸。
坐在前排的是衣着华贵的特邀「观众」——表情严肃的政府官员,身着华丽祭披的教会高层。
然后是报馆的记者们,他们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铅笔在速记本上飞快地划动,眼睛瞪得溜圆,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后排和两侧廊柱下,则是通过各种渠道挤进来的市民代表,他们伸长了脖子,脸上写满了对超自然奇观的渴望。
现场甚至架起了多台照相机,只为了记录今天这个特别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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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