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塞尔:刚才我看见一个年轻人,在花园里躺着,脸色苍白,闭着眼睛,像是要死的样子——
听说这就是拉维尔涅家的大少爷,我们老板的儿子。啊,自作自受,这是自作自受。
芬妮:你……他待人很好,你知道幺?
马塞尔:他父亲做尽了坏人弄钱,他自然可以行善。
芬妮:马塞尔,两年不见,你变了。
马塞尔:我在矿上干了两年,我没有变,我看你变了。
芬妮:你的话我有点不懂,你说的话,有点像安托万少爷……
马塞尔:你是要骂我幺?少爷?哼,在世界上没有这个词!】
「马塞尔」的台词充满了阶级的仇恨和抗争精神。
他直言不讳地揭露这座豪宅的财富建立在矿工的血泪之上,与「纪尧姆」的奴颜婢膝形成了尖锐对比。
台下不少观众被这种直白的抗争所震动,尤其是那些对社会不公有着深切感受的人。
他们屏息凝神,感受着这个年轻工人身上蕴含的力量。
而当马塞尔掷地有声地说出「在世界上没有这个词(少爷)!」时,一些年轻的观众甚至为他鼓掌叫好。
观众们已经完全被剧情吸引住了。
开场时那点关于「香艳戏」的猜测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完全沉浸其中的观剧体验。
他们仿佛就置身于这间拉维尔涅公馆的客厅里,感受着这里奢华又压抑的气氛。
通过这几个小人物的对话,观众窥见了这个大资产阶级家庭内部盘根错节的矛盾——
主仆、阶级、亲情、爱情……以及那笼罩在所有人头上的躁动感。
《雷雨》节奏紧凑,几乎没有废戏;台词精炼,信息量却巨大;没有音乐来打断剧情……
尤其是演员的表演,凭藉舞台上比过去明亮、有层次得多的灯光,可以用更内敛的表演方式来表演人物。
这一切,都让巴黎的观众感到新奇而又震撼。
他们意识到,这绝非一出传统的喜剧、悲剧、历史剧、家庭剧……
而是一种他们前所未见的新戏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