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来到夏州,此时这里乱的沸反盈天。
震浩的大营中,一众当地世家大族派来士子们前来进言:」请将军救我等于水火之中,我等愿意献上家中财货以助将军御敌!「
旁白:真的要捐输家财,这些世家们都会很清贫。
而武再兴兵团打下了夏州北部,是彻底截断了夏州和沙州之间的关键商道。
并且随着浱州方面来了一大批夏州口音的官吏,接管交通道路,仓储,并且清算田亩,且把各个大世家在城池和各个农庄之间的联系完全隔断后,这是要革掉本地势力的命。
作为赵诚的心腹大将,震浩之前领军在这里,是就地扎营,同浱国手里的三座城池对垒;
但是随着浱军在夏州北部机动,他目前正在各方影响力下,难以自持。
震浩的妻子收到了娘家那边的信件,他爱妾也得到了礼品,都是说出兵的事。
妇人的劝说让他很恼火,但是却又不得不考虑。因为自己再愤怒,也不能严惩自己这些身边人。
对于杀伐果决的大人物来说,身边人是最不能碰的,哪怕对方是奴仆,例如厨子。
历史上「死在」或「差点死在」身边人手上的例子比比皆是,诸如张飞,嘉靖,还有「羊斟惭羹」典故中的宋国将军华元和车夫羊斟。
震浩面对妻子的言论是很不快,随后是对她讲道理;在面对爱妾时,则是面色一冷让其不要掺和不该掺和的。但是此后就没有多余惩罚。
因为震浩知晓,他的内宅都被递话了,那幺他手下的那些兵将现在的种种心思,也是被递话了。他只能「温和」应对、拉扯,不敢骤然翻脸,那样会变成「忤逆众愿」。
对于这种情况,武飞在十几岁领军时候就明白:表面上听命的军队,是被军法拴住,随时会反噬的恶龙。在不败前,有着冒进追功的急躁『在未胜时,会窝里横、甩锅、推诿。
所以作为古典的旧式将军,在领兵时不能有任何「放任自流」的懈怠;在没有明确战术目标时,要给军队设置规划,不能让其闲下来乱思考。
而震浩在驻军时,没有阻止麾下将士和世家接触;随着世家们利益受损,军中不少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就会想方设法让「邪气」透进来。
…影响战场局外因素…
「我的虎符呢?」六月十五日,在一夜宿醉后,震浩搜罗自己全身上下,以及自己营帐中,发现自己最要命的领军凭证没了。这要有外部势力拿着他虎符来调动他的部队,他除非去找赵诚给自己证明,否则无法辩解。
然而现在赵诚在南边,且对着猪队友王遇山恼火着呢,他可不敢过去承认自己是第二个「猪头」。
他找来亲兵,询问:「昨晚谁偷了我的钱?」
他的亲兵们一个个茫然无知,气得他直接将这些亲兵们拖下去一顿拷打后,进行了彻底搜查。
然而纵然他把亲兵打得奄奄一息,依旧是没找到偷他「钱」的贼子。
然而次日,一位不怕死的江湖游侠找上门来,用飞刀留书一封:「汝手握重兵,却不为百姓主持公道,天弃之!若是及时悔过,尚且有所补救。汝所失去之物,将还给汝。」
于是乎,就这样,一场发生在后世史家眼里「可以避免」的战略错误就这幺发生了。
震浩在七月上旬,开始将大军向北开拔。
或许在历史上,谁也不知晓,明明赵诚作为统帅,对这位亲信三令五申「唯扼守东关,切向北浪战」,但为什幺震浩还要违背统帅的明确命令,带着大军主向北迎战武再兴的兵团?
而历史上,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大错」,不过是幕后黑手藏得太深了;抑或是众人看的就是这些黑手所在阶层,所编撰的史料。
随着昊向北开动,夏州第二支部队开始朝着这支三万规模昊军的后方迂回穿插;铃城一线武再兴部队也立刻收起进攻其他城池的兵力,迅速集结。
这一北一南两只浱军同时机动,如同邓氏鱼的上下腭,而昊军则是一只可怜的三叶虫。
关于宣冲此次战略中,成建制歼灭赵诚一路大军的战略目标,也即将完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