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福的血兵被打死,而接下来那些轰隆隆的血衣陶俑,则是随着宣冲注视下,轰隆倒塌。
宣冲观测中,弹道的弯曲落下,就如同当年看「愤怒小鸟摧毁方块」。那些本就塞着骨头渣子的陶俑,在宣冲关注的注视下,比正常陶俑废物多了。
一场战斗下来,赵长河所带来的巨兵和一些血祭的猛士,全部变成尸骸,以及瓦砾。
甚至比起没有血祭前还要弱,因为没血祭的士兵好歹有战术动作,而陶俑巨兵的能量装甲还在——而血祭后,被宣冲看到时,那都是一群破烂。所以说,血祭到底图了个啥?
赵长河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军队精华全部废掉,他木楞了,然后在感觉到远方骑着孔雀的宣冲凝视着自己时,于是乎遁走了。
…暗淡红色邪月很愤怒…
赵长河最终临阵脱逃,宣冲摇了摇头,他要是赵括的话,宣冲敬他是一条汉子。
二十公里外,繁桥;文泗亭拿着新配发的望远镜时刻不断看着西岸,仿佛是守望丈夫归来的妻子。当然可能有一部分是用来显摆这个可以收缩的长筒望远镜;
这千里镜是十来年前的,是他们大量汇报侦察情况时,宣冲特地给的。这个望远镜的镜片材料如同生物的眼球一样,是软的,并且可以根据佩戴者的心意自动变焦。
虽然现在浱军的中级军官中,这东西人手一个。但是文泗亭这玩意上面的落款是戍天历32年产,全军不到四十多个。他这编号是16,属于是宣冲当时配发给看好的人才,属于超级限量版。
张海在树下面守候,九月的烈日晒得他的黑皮发烫。
张海:「大哥,你看够了没有?要不下来喝点酸梅汤,我帮你盯着。」
文泗亭揪住了一片树叶子,搓成一团朝着这憨货砸下去,一边用望远镜继续望着,一边训斥道:「少在这啰嗦,在下面候着。」
不一会,文泗亭道:「兄弟们那儿怎幺样了?」
关山:「大家听你的话,多亏凌晨起得早,挖好了坑道,在坑里面待着呢。这幺大热天,又不在树荫下,大家就都得晒死了。」
文泗亭:「弩炮那儿,有人盯着吧?」
张海:「有人盯着,两刻钟就汇报一次,您放心。出不了纰漏。」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文泗亭看到了远方的烟尘,拍了一下大腿道:「来了!」——他观察到了溃兵的方向。
张海:「大哥来了,咱让兄弟们集合。」
文泗亭:「急什幺,还有一段时间,让兄弟们先吃饭,把肚子塞饱了。」
…闲暇等待…
此次文泗亭所看到的远方露出昊军的旗帜,是挂着风帆和气球的浮舟,大约在二十五丈的高度;随后是三只石狮子,当然还有大量气喘吁吁的玉甲士兵,乃至两个营地六七百人的龙马部队。这是赵山河仅存的精锐部队了。
文泗亭心里立刻有了判断:龙马骑兵的问题是可以冲入百丈高度,但是战场上冲锋往往只是在一丈高的高度依靠地效作用冲锋。而长途行军的过程中,其实是如同蚱蜢一样,飞一段路歇着一段路。
至于那艘浮舟显然装满了物资。己方(文泗亭)地面上的木牛流马战车能直接到战场上用车载的弩炮,射击这些漂浮飞船。
文泗亭稍微思索一下,打开地图,让麾下机动力量去对面山上部署,届时,机动力量先袭击,然后主力部队压上去驱赶击溃。
另一边,浱军已经造完了一顿饭。开始工作。
这战前速食非常简单,一锅开水烧好后,用荷叶封好的咸肉用闸刀切成片,往锅里面一丢,然后将每个人携带的锅盔(厚干面饼),也排队在闸刀下切成易融化的细饼条。
每人摘下头盔垫片,露出里面的铁内衬;而后用木碗盛上一碗滚烫的咸肉汤,将切碎的饼子,用头盔盖着闷一炷香后,就可以吸溜吸溜地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