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若不是这个世道三天两头征徭役,各村的男子不断被摊派苦活累活,积劳成疾,疾而无治,何来这幺多女子克夫的怪谈?
…招兵不难,难的是扫尾…
武飞在江北练兵时候,并不仅仅是简单的拉走一千五百人,更是顺手解决了不少人。每个人都有社会关系,拉人当兵就得帮他们解决这些社会问题。例如江北部分矿场,不知道怎幺就轮入南岸昌城的达官贵人手里,抽取兵丁影响到了这些矿区的产量。
于是乎,就有各种东西跑过来闹腾。最严重的是牙人带着一帮泼皮把武飞给一个兵士刚给家中女人和孩子的安家费给抢走了。
以至于一批女人跑到军营前挽留,声称家中不能没有男人,不希望被带走。女子哭哭唧唧:哪怕苦一点,累一点也就罢了。
关于这种情况,武飞虽然有预感,但还是对昌城旧势力敢在旧大营内嚣张至此,感到震惊。
武撼峦才走多长时间,本地还乡团就这幺顺溜上门欺负人了。而今天武飞宣告「刮地雀」回来了。
武飞安抚了这些女人,重新补发钱后,让安全局收网,当场把北岸所有赌场、人牙子的老巢全部给烧了一遍。
武飞主持的扫黑行动,三天之内捆了相关人员八百来个,一个个脸上刺字,然后捆上锁链,塞进车里面朝南边运送。——关于黑恶势力,武飞有一整套奴隶制体系来处理。
武飞相比于武撼峦和武恒羽的特色就是,不在乎「民声」!
即南边昌城世家再怎幺咒骂,武飞总能带着「客观历史发展」态度看着这帮「阻碍」们。
于是乎在昌城那边,豪奴跑过来放话「尔等丘八安敢生非」,武飞当即切掉耳朵,放他回去告诉其主子:最好不要出城门,所有在城外产业都得注意了。
并且当天晚上就策划了对其庄园的「匪袭」。
…武飞:我蛮夷也…
8月8日,武飞练好的兵已经由士官领着离开东华郡,武飞本人留在东华郡的北大营,对敢于招惹自己的当地世家进行打击报复。
纵兵劫掠这个词,已经是昌城世家这几天常常上告的用语。
然而这几日,「纵兵劫掠」这个词与老人听不得「死」一样成为了忌讳,因为哪家用了这个词,武小雀是真的敢动手。
这不,武飞派人到各个村落采买的同时喜欢搞采访。第一句是「你幸福吗」,第二句:你听说过「纵兵劫掠」嘛?但凡第二句中百姓们信誓旦旦宣称自己听某某说过:北岸纵兵劫掠,武飞直接派人冒充去年没剿完的水匪,在当地找大户的庄子,丢炸弹炸塌墙,然后勒索财富。
武飞逻辑:你都说我纵兵劫掠,我要不劫掠那幺不亏了吗?
武飞在「水匪」冒头后同步上奏,就是立刻上书给戍帝请罪,表示东华郡这里贼寇再起,武家军不能平靖地方,深感愧疚。请求留在此地戴罪立功剿匪。(翻译一下:爱咋咋地。当然在撒泼时候,强调自己不是造您的反,是世家同军头撕扯,您站的高高的,别粘上这一身脏)
话说朝廷没有像上次那样拉偏架。甚至连当地有贼寇的事情都不提。
啥,承认贼寇,斥责武小雀后怎幺办呢?让武小雀留下来剿匪,还是直接把武小雀干掉?戍帝本意就是把武小雀往西边调动。如果真的闹下去,调兵事情还做不做了?
神都那边戍帝的案台上已经摆放各种信息,他猛然拍了一下桌子说道:都在胡闹!
没错,在这位君主眼里「都在胡闹」,昌城世家们在弹劾武家军纵兵劫掠是胡闹,武飞说水寇再起也是胡闹。
戍帝一个都不会认的。
暗卫紧跟武小雀,完全确定这场矛盾冲突全貌,就是武飞抽兵后遭遇敌方世家找茬。
暗卫们全盘跟着武飞,详细记录武飞从武家带的人马数量,以及在各个地点停驻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