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墙上的伪贯士兵们惊讶发现,这炮弹下落时候,竟然会翻滚转弯,等到他们想要逃跑后,突然头一昏,仿佛是酩酊大醉一样。这些城墙上守军就在炮弹落下来之前「醉卧沙场」了。(这是黄粱醉符纸带来的影响)
弹丸落在了城墙上,城头的女墙被毫无疑问的贯穿,碰撞的砖瓦碎片飞射到三丈之外后,轰的一声,爆炸开始了。冲击波在城墙上扩展开来,所有砖瓦宛如甲片抖动一样。当冲击波扩散结束,城墙上被冲击波震荡的范围内,砖瓦凹凸不平。这一定程度上便于武家军攀爬。
六百步之外的抛射,让城墙上弓箭根本无法够得着。至于城内,也缺乏反击的投石器。
当然,就算有投石机远程火力进行反击,也毫无作用,天空中,武飞指定的南疆鸦人观察兵,乘坐大风筝升腾到天空,时时刻刻地看着城市内动向。
这不,第一轮六发弹丸轰炸后,就看到城头上那些个守军躲避的暗道。
东方城墙大部分时候是非常厚实的,按照铸墙法,高度和厚度比应当是一比三。但是这玩意就和战列舰一样,侧面厚实,但是顶部可没有那幺厚实。投石器砸的准,上方灌顶,是能给城墙内躲避的守军来一个内爆。
很快第二轮投石器就开始投射。在高空中,风筝人报出弹丸落点「前后左右的偏量」,六个投石机操作人员转动标准盘进行调试,以此瞄准,终于在第三发,参数正确,一下子砸入了城墙中段那个通往下方的甬道。弹丸直接砸碎砖石顶部,造成塌陷,可以清晰看到被砖瓦覆盖的惊恐守军。
当然这一刻相当短暂,一刹那后,火光开始在其中迸射,淹没了这群以为在安全区中等待的人。——似乎好像,这些还是一些高级军官。
接下来城墙上就没有守军了。
武飞停止了昂贵的爆破弹的投射,转而用较脆的石弹压制城头上的士兵。转而开始了坑道作业。
折线的坑道缓慢接近城头下方,但在最后五十米的时候坑道转为横线,这条横线沟槽中的弩箭手开始火力掩护。
其实根本用不着这些,基本上已经没有守军露头了,稍微露头的都被投石机立刻砸了回去。
最后挖掘贴近城角,在城角坑道折转处埋入了棺材。
轰的一声,东城塌了!
城外大军士气大震,而武飞皱了皱眉头。
因为武飞看了看周围:没人来救一下吗?——这是对雍州方面来说的。若是真的这幺容易拿下来,自己那些个手下会更加骄兵的。
营将们挤了进来!
「少帅,现在你只要给我三百人,我就能夺旗。」
另一人拆台:「城都塌了,要三百人?大帅,我本队就能打进去,活捉此城守将。」
武飞猛拍桌子:「好了!」——全体安静下来后,
武飞着沙盘上缺角的城:「上天有好生之德,射箭传信,给他们六个时辰献城。」
场面安静,将士压抑,登城的大功没了。
武飞看透他们心思,冷啍一声:「此次破城大功是土木组和御风者(风筝),次者是沟垒中与墙上对射的弩手,以及明日敌不降时,夺墙之兵勇,诸位可有异议?」
赏格确定后,诸将闭嘴,不再嚷嚷。
关于将第一等赏格从先登挪开,众将也无话可说,土木埋设火药且不说,这是直接轰开了城,此时城东南那个小土坡可以直接跑上去。若非这一炸,不知要死多少弟兄。
诸将纵然争功,但也是认得理的。
而其次御风者,那几门石炮打的那幺准,据说都是御风者的功劳,他们啥也不懂,但是几次御风失败时,御风者从几十丈的高空中落下,摔成了重伤,也都知晓这活不比先登要少多少血劳。
武飞转过头来吩咐:「现在开始安排围三缺一,将东北侧放出去。」
武飞:「女子不放,疑似是城中奴仆不放,只准许放走出逃的兵卒。此外,衣着鲜亮者,弟兄们勒索了足够钱财后,也可以放走。当然拿了钱就别害别人性命,给他一个通行牌让他滚。」
武飞内心打算:因为只有后两种人能帮助武飞朝着雍州方面本土派们传达消息。
一位营将,问道:「大人,那钱几成上缴?」
武飞瞥了这家伙一眼:「我若让你们上缴,你们怕不是要在粪窍中都藏着几两金。自己留着花吧,但归来时谁丢了甲胄兵器,当斩!」
前一句话众将乐呵,但是后一句话,感觉到武飞杀气腾腾,几位营官嘀咕着,多少还是要给武飞上缴一点。
殊不知,武飞不在乎士兵入城搜刮的钱,是为接下来入常郡城后,提前打预防针。不理会武飞警告的军士会很危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