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飞:「目前全军足额人马,一共2092人,阵战之术操练完毕,正在准备征伐途中琐碎之事。」
戍帝:「你说过,此去四成人马革裹尸,此言是戏言否?」
武飞:「客场作战,各种意外都有可能发生,裹尸者超过四成亦可能。」
戍帝皱眉:「我让你练兵,你一次性就想打光吗?」
武飞:「陛下,即使是只活下来四成,回京城一年,亦可以重新扩军。一支军并不是看有多少人,而是看所活下来的兵卒,是否有魂魄。」
戍帝好似了解,随后又不解,问到:「四成兵马损失也就罢了,若是全军覆灭?」
武飞:「这臣子有九成把握,不可能全军尽没。」
戍帝有了兴趣:「哦,损兵折将,你不遮掩。在沙场保军,你却颇有把握?这是何等道理。」
武飞:「兵者凶器也,杀人者人恒杀之。臣为陛下练的军,是要战的,故,必有死伤。但是——作为将在战前要算敌,算己,算途,臣十岁入营,十四岁领行伍,算是略通沙场,战前「能否留身退却」,臣是有那幺几分把握。」
戍帝:「说说,何为可为,何为不可为。」
武飞深吸一口气:「两军对垒前,先放出斥候,正如两人相搏,先用眼睛打量对方。对手,是壮硕?还是脚稳?是有搏命之意还是自保求全。这些都是能看出来。遇到强军,自然是避其锋芒,遇到弱军则是要寻找战机,这就是沙场保存之道。」
戍帝点了点头。
武飞继续说道:「战前强弱,从三处可见。」
第一是兵之多寡,兵战以多打少,这就如同壮者殴瘦客。
然瘦豹亦可以猎杀壮马,兵事也不乏以少胜多,故数量不完全绝对。
第二条是纲纪严明。大军令行禁止,就好比矮小者肌肉紧绷,是可以击溃懈怠疏忽的高大威猛之敌。
而第三条,就是看粮秣军资。南山有熊虎相斗,两者对峙数日有余,虎精力充沛,尾随熊迹数日不眠,最终能熬得熊疲;而等到熊躁乱欲逃时,虎则一招锁喉。此恰如两军对垒——粮草不足者,会急不可待,少算而乱招,招尽势衰。而粮草充足一方,则能拆招至终,终而克敌。
臣凭这三处来定「攻、守,进,退,存」。
…烛火明照…
戍帝离开大营,低语道:「危难掌国当养此才!」
一旁宦官心领神会,显然戍帝是对前些年,周王领军致局势败坏,耿耿于怀。
但殊不知,戍帝心里还有一句话:「可惜,生的太晚了。若是早生十年,多被打磨,是可以收入「鞘」中。」
现在武飞这把刀太锋利了,戍帝不相信周王可以驾驭的了。
(本章完)